想了想,陈花花狡辩道:“不管你抢了谁家男人,总而言之,你就是个贱骨头,可巧今天我是看到了,不然还不知道你竟然会这么下贱。大家伙既然都来了,我倒是要让大家伙也来看看,看看你这丫头的真实面目……”
农家人没什么可娱乐的,左右不过是茶余饭后说东家长,道西家短。
眼看村子里有了热闹瞧,呼啦一下子,小半个村子的人都差不多来了。
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陈花花越说越起劲儿,直说得口沫横飞,方才罢休。说实话,她可不想自己中意的女婿就这么被秋婵这丫头给抢走了。
秋婵一直冷眼看着她,甚至,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好不容易等她说足说够了,秋婵这才笑着道:“呀,你怎么停了?我听得正得兴呢,来来来,这里坐着,我给你端点水,咱们歇会儿接着再战?”
说完,也不待陈花花反应,转身回了院子。等她再出来时,手里俨然端着一个破木盆。
众人正在讶异,只见她端起盆子,“哗”的一声,一盆子脏水尽数朝陈花花泼去。
“小贱人,你敢泼我?”陈花花始料未及,狠狠地抹了一把脸。可这味道……闻起来像是……
“死丫头,你泼的这是什么?”被自己浑身散发的腐臭难闻的味道恶心到了,陈花花差点儿就要吐出来。
只听秋婵缓缓开口,“不过是放了半月有余的泔水……”
“……泔水?”陈花花顿时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咬牙切齿道,“你竟然拿放臭的泔水泼我?看我不打死你。”说着,冲上来就要拽秋婵的
轰!
围观的人顿时哄堂大笑,捂着嘴从她身边跳开了去。
这个女人,平日里就是一个嚣张跋扈的主儿,常常凭着自己那三寸不烂之舌,将黑的说成白的,将白的说成黑的。没想到今儿个,竟然在秋婵手里吃了个大瘪。
秋婵促狭一笑,“难受不?”
陈花花鼻子都气歪了,怒不可揭,“废话,你说难受不?”
秋婵了然的点点头,“难受,那就对了,我就是要你尝尝泼别人一身脏水的滋味儿。”
陈花花脸色难看的要死,“小贱蹄子,别仗着自己长了副好皮囊,迷得男人晕头转向你就不知天高地厚,我今天要是不抓花你的这张脸,我就不姓陈。”
说着,从袖子里伸出利爪便欺身过来,只可惜她哪里会是秋婵的对手?不过一个回合,彻底败下阵来,看得围观的人扫兴极了。
秋婵耸耸肩,叹了口气,“唉,真是很抱歉,今天你恐怕是要改姓了。”
陈花花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正不知如何接话时,围观的人群外忽然传来了卜美丽带着哭腔的声音,“娘,娘,你快跟我回家去,我爹他又喝醉了酒,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全都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