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安安醒过来的时候没睁眼,回忆前情往事,等感觉周围太安静的时候更不敢睁开眼了,自己是死了吗?前段时间公司有个棘手的项目,忙的昏天暗地,她连续熬了几个晚上,终于在有天头痛欲裂,呼吸急促,胸口像压了一块大石头憋闷的喘不过气,天旋地转的倒了下去,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那现在是什么情况,是被救回了来了还是真有地府是怎么着!!! 正想着,就听着门吱呀一声响,有脚步声渐渐走近,停了就听见两下噗噗拍衣服的声音,有只手摸摸自己的额头。 热的!俞安安一呆,然后就惊的睁开了眼睛。 入眼是一双略显粗糙的女人双手,应该是经常做家务活计,在往上看,是一张面相温和脸,大概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头发全部梳起盘着妇人的发鬓,用一根银簪固定着。 此刻,这张脸的眼睛正惊讶且有些欣喜的呆愣着看着她,然后,跑了! 是的。跑了,还是边喊边跑,一连串的呼喊着一个人的名字,述说着一件事: “正年!正年!正年!岁岁醒了!岁岁醒了!!!” 俞安安有些懵逼,昏昏沉沉的抬眼看看自己身处的环境,木质的架子床,碎花布面的被子,窗子是木质纸糊的,还是向上开的,再掀开被子看看自己的衣服,半旧的碎花布衣,系带的! 等等,这手是什么个情况,不黑也不大白,也不够细嫩,关键是怎么这么小! 俞安安锤了锤脑袋,颓然的把脑袋拍到枕头上,刚想发一句感慨,就听见院子里乱七八糟的脚步声夹杂着说话声,正在靠近这间屋子,于是好奇的盯着门口。 没几分钟门就被打开了,阳光一下子照进来有些晃眼,看样子可能是中午?眨眨眼,俞安安苍白着一张脸看着眼前这几个进了屋子后忽然安静下来的人,之前的妇人正站在一个有些黑但是高壮,同样穿着布衣的浓眉大眼汉子旁边,本来温和的眉眼正被惊喜和心痛等情绪所交织着,泪汪汪的看着她。俞安安不敢说话,之前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这个不大像普通话啊,虽然不难懂,但是一张嘴怕是要出事,以静制动才是上策! 终于,那个高壮的汉子开口了,嘴唇哆哆嗦嗦:“岁~岁?” 这一出声不要紧,旁边的妇人眼泪终于开始往下掉。噼里啪啦的,妇人用手捂着嘴,快步走到床前,握着俞安安的手,话不成句,只叫着“岁岁”,和着呜呜声,哭的俞安安也跟着一片心酸。 这是,真伤心啊,指不定伤心多久了呢! 再看那个汉子,眼睛也红着,时不时用手蹭蹭。然后转过身,扶着后面的一对五十上下也红着眼睛的老夫妻,往前走,边走边叫了一声“爹,娘~”,就再也说不出话了。 老头应了一声:“唉,正年,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哇!” 老太太却甩了老头和汉子的手,急走了两步来到床前,挨着妇人站了,看见俞安安看她,伸出粗糙的手,摸摸俞安安的脸,欣慰的点点头 “好,好,醒了就好,岁岁啊,我是祖母,可还认得?” 闻言,光顾着哭的妇人也抬起头紧张的看着俞安安。 俞安安认命的的闭了闭眼,这~“岁岁”,应该是叫我呢吧。 再睁开眼,轻轻的点点头。 妇人惊喜的破涕为笑,“娘,岁岁还认得,娘~” “哎,哎,我看着呐!行啦,岁岁醒了,好事,别哭了,昏迷了好几天了,肯定饿坏了,赶紧去给岁岁熬点粥水垫垫肚子,用白米!” “哎!娘!”妇人一抹眼泪,拍拍俞安安的手,站起来就要走。 俞安安这还没搞清楚状况呐,还想听他们说说话了解了解情况呐,一着急就死命去拽住了妇人的袖子,她都昏迷叻三天了,还剩哪点力气叻,妇人起来的又急,这一拽不要紧,直接把身子拽起来了,然后就一阵天旋地转,眼冒金星,紧接着就跟有根针刺进脑仁儿似得一阵疼! 俞安安又华丽丽的晕了。 意识模糊前就一个想法:这是随大溜穿越叻啊,问题是我这是穿哪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