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巧仰着头看着李画说道:“李画哥哥,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好,那些小事巧儿才不会在意呢。”
“是啊,兄弟,你哥哥出面替你喝酒,不就跟你去差不多嘛,相信徐总管不会那么小肚鸡肠怪罪于你。”陈天霸也补上一句。
二爷也表态道:“李画小兄弟和小爷都是我徐某钦佩的人,能来一个,已经是给我天大的面子了,哪里谈得上怪罪。”心里却想:若李画真就是小爷,老子哪敢得罪,妈的,这出戏还得陪小子唱圆满了,省的惹恼了他,又该找我麻烦。
李画暗中松了口气,说道:“大家都坐吧,别老站着。”
二爷和陈天霸在客座坐下,把上方的主座让给了李画和林巧。李画有些不好意思,扭扭捏捏不愿坐主座,还是林巧毫不客气地拉着他,当先在主位坐下,李画才肯跟着落座。
二爷客套了几句,紧接着交代了睿公子吩咐的来意。
“哦,这么快入学的名额就安排好了?”李画惊喜道,他早就听巧儿说过灵帝学院的画舫云集了天下有名的画师大家,虽觉得自己画技已无需再向他人学习,但痴迷绘画的他有机会能见识到众多优秀的画师,观摩到更多的绘画风格,也是兴奋不已。
二爷说道:“青龙府发话,灵帝学院自然不敢怠慢,只是睿公子请小兄弟在入学前先到府上见上一面,睿公子也是个雅人,对于绘画一道略有涉猎,听闻小兄弟画技精湛,定要向您讨教一二。”
李画高兴道:“讨教不敢当,古人云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绘画本是乐事,无论画技优劣,皆有趣味,尽兴即可,不必太过较真。”
二爷赞叹道:“小兄弟此言豁达而有深意,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足够让画舫那帮贪图虚名的老家伙汗颜了。”
二爷又陪着闲聊一阵,就要告辞,刚要走,孙蛤蟆慌慌张张地从外边喊道:“老大,出大事了!”
陈天霸眼皮一跳,猛地站起,朝着孙蛤蟆一脚踹去,骂道:“妈的,每次听你叫唤,就准没好事!”
孙蛤蟆娴熟地避开陈天霸的脚,满头大汗道:“俺也想报喜不报忧啊,可这回确实是大事!”
陈天霸瞪了他一眼道:“声音小点,没看见有贵客在吗,不长眼的东西。”
孙蛤蟆稍微压低嗓子,紧张说道:“老大,咱们派出去镇场子的兄弟全被黑龙军给抓了!不止我们这边,听说这回黑龙军出动了所有负责治安的士兵,在外城范围内突击扫黑,说是要整顿外城的不良风气,安定民心,四大区的黑道势力都折损了不少人手,所有相关的妓院赌场酒楼都被勒令查封,凡是在外活动的帮派兄弟都进了黑牢,嘿,你说怪不怪,这黑道的产业一向与黑龙军有粘连,本就有不少份额在里面,他们这么做不就是杀鸡取卵吗,到底图个啥呢?”
陈天霸和二爷对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
二爷喝了口茶,说道:“都是预料中的事,你们不必惊慌,叫兄弟们这段时日都不要出门了,就待在家里。”
陈天霸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对二爷说道:“不知道青龙府有何对策,要知道这外城黑道的产业收入,黑龙军只占了二成,其中的五成收入可是要上缴给青龙府的。”
二爷道:“外城毕竟是黑龙军的地盘,龙灵城辖区一向泾渭分明,公子又是掌权不久,立足还未稳当,于情于理不便跨界插手。哎,总之先收缩势力吧,待我回去禀告公子,再做商议。”
陈天霸闻言,也明白了青龙府现在处境,短时间内也不抱太大期望,不再多言。二爷起身请李画和林巧出门前往青龙府,他则跟着后边,刚出了猛虎堂,二爷就瞥见门外站着的林若风,见他也紧跟在李画身后,脸上浮现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二爷早有准备,他在街边准备了三座轿子,请了李画和林巧上轿后,又朝林若风示意他上剩下的一张轿子。
林若风看了一眼华丽的轿子和矫健的轿夫,淡淡道:“你自己坐吧,我没有让人抬的习惯。”
二爷又恭敬地劝了几句,见林若风不再搭理他,就摇头自己坐上轿子。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内城行去,林若风紧挨着李画的轿子步行,他下山前已脱去白龙甲和佩刀,一身白衣,两手空空,冷峻的脸庞不时惹来大街上的妙龄女子为之侧面,驻足痴望。
卧龙苑,睿公子书房内。
“你这幅画笔墨走势与当今盛行的手法都有不同,展现出来的效果却非同一般,细细揣摩,才能窥见其中高妙之处,是你自创的吗?”睿公子与李画对坐在一块,朝着墙上李画那副画评头论足道。
李画笑道:“闲着没事,整天捣鼓这些,算是略有心得。”看好书kh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