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我不能给你承诺,何苦让你牵肠挂肚。 庄逸经过长时间飞行,终于到达萨市。前线已经基本稳定,真像虽然明朗,但印国已经止步印东走廊,印东地区陷入真空状态。中方军队全部回撤至藏南地区,阿邦已经不存在了。趟印东地区这摊浑水,对中方其实没有任何好处,奈何真像知道的太晚。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我们都太天真了,国家治理、民族富强并非易事,在老牌资本主义国家面前,我们仍是初学者。六廊六路、多国多港,并伴随着资本输出、文化输出,我们前进的太快,忽略了背后势力和资本的暗潮汹涌。治大国若烹小鲜,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一个晴朗的早晨,天空湛蓝,庄逸的伤已经快要痊愈了,在干休所再修养几天,就可以返回部队了。高原的秋天比较单调,大片大片的黄色,湛蓝湛蓝的天空。一个身着笔挺军装,棱角分明,脸上带着痞痞的笑的一杠三星军官,大步朝庄逸走来。庄逸不再舒展筋骨,转过身,也对着军官笑。随即这个军官站定,立正,双手放在裤线两侧,行军礼,大声说:“XX连连长,上尉军衔,庄仲,向您报到。” 庄逸回敬了一个军礼,说:“稍息,怎么样,还适应部队生活吗?” 庄仲大声说:“请领导放心,一切顺利!请领导安心养伤,切勿挂怀。” 说完,两个人都笑了。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下算是全了。 庄逸问:“有没有去看庄司令?” 庄仲回答:“还没有,新兵连结束后,战事吃紧,忙了快半年了,还没抽出时间,正打算和你一起去呢!” 庄逸说:“好吧!正好我的伤也快好了,一起去看他,省着老爷子担心。” 说罢,两人就出发了,由庄逸的警卫员小张开车,两兄弟聊了一路,庄逸的心情总算是好点了,没那么压抑,爱情这朵花恐怕是没人滋润了,那就滋润一下亲情这朵花吧!两人到的比较早,庄玉松庄司令还没回来,两人就在庄司令的家属楼门口做门神。庄玉松的家属楼比较简单,只有他一个人住,庄逸、庄仲各自住军区,其他家人都住在京省或者冀省,家属楼没有家属,显得冷冷清清的。庄逸和庄仲虽然不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但身高、线条还是有的,着实挺吸引人的,两人也客气的和来来往往的家属打招呼,虽然不认识。 快到午饭时间,楼道里传来脚步声,庄仲依然认真的在玩连连看,庄逸则探出头去看,确实搞错了,不是庄玉松,而是一个小姑娘。小姑娘气喘吁吁,背着巨大的背包,拎着一个酱菜坛子,摇晃着脑袋,眨巴着眼睛,俏皮的撅起小嘴,看见庄逸,悻悻的一笑,还点头打了声招呼。 庄逸急忙问:“要帮忙吗?” 小姑娘的微笑绽放在脸上,感激的说:“不麻烦了,我这就到了,谢谢!” 庄逸说:“不客气。” 小姑娘绕过庄逸,踱着小步,像只小企鹅,脑袋像摄像机慢镜头一样转过,看见还在玩连连看的庄仲,本想面带微笑再转回去,却和庄仲慢慢抬起的眼神交汇了。庄仲心里想:我操,他乡遇故知了,还TM死敌,会不会被打死。小姑娘脸色突变,向上翻动着眼珠,心里想:千万别认出我!千万别认出我!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静静的走过去,静静的走过去。 “何雅......”何雅小婶婶那富有穿透力的洪亮嗓音传来。何雅心里想:完了,人倒霉了喝口凉水都会塞牙,本想逃到小叔家躲避自家父亲何省长的雪山狮子吼,却不成想遇见庄仲这个混蛋,嗨,说人家混蛋......算了,谁叫自己当初脑袋被驴踢了。 庄仲和何雅此时脸上都是大写的尴尬,庄逸秒懂,已憋到内伤。庄逸和庄仲在一起,一般人都是先看见庄逸,因为是战斗英雄,可何雅的小婶婶不是一般人,看见庄仲,大声说:“庄仲啊!你怎么来了?”随后才看见庄逸。 庄仲感觉自己已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内心十分苦逼,小心翼翼的说:“我和我哥一起来看我爸。” “庄司令中午就回来了,都别在这杵着了,来我家吧!”何雅的小婶婶说。 庄仲感觉汗都流下来了,太TM尴尬了,再去她家,还让人活吗?赶忙说:“阿姨,别客气了,庄司令一会就回来了,我们不麻烦您啦!” 何雅的小婶婶说:“没跟你们俩客气,咱们两家多少年的交情了。”说完拉着庄逸和庄仲就往自己家里走。此时的何雅,想晕倒,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刚一开门,何雅的堂姐何晴一眼就看见了庄仲,惊呼:“庄仲!”这一嗓子不亚于何雅的小婶婶,把还在书房看书的何雅小叔何政委和卧室打游戏的何雅堂哥何奕璟引出来。七个人,相看两不厌,之后是持续两分钟的爆笑声。何雅气的眼圈都红了,庄仲感觉灵魂都要出窍了。 人生的某个阶段,总会特别执着、特别固执,总会做一些特别异想天开、特别大跌眼镜的事情,伴随着岁月的沉淀,你会发现,当初的执着、固执、异想天开,其实就是一场闹剧,个别情况下,你还要为闹剧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