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还是等闲过,不悲不喜。有一天,一个穿军装的中年男人走进了林韵的病房,两杠四星,应该是大校军衔,庄逸告诉过她。 林韵问:“您找谁啊?” 中年男子说:“你长得很像你母亲。” 林韵冷笑,心之逆鳞,瞬间张开。说:“您走错房间了,我不认识您。” 中年男子没有生气,:“没事,我认识你。” 林韵说:“认识我有什么用,又不认我,和不认识有区别吗?我时常想,谢逊多潇洒啊,自废武功,将成昆教的全部武功还给他,那我是不是要放光一半的血才能还给你啊?” 中年男子说:“不用,你只要好好生活就行,活的幸福快乐。” 林韵尖叫说:“我活的挺幸福快乐的。” 中年男子愤恨的说:“我会让那个男人坐牢的。” 林韵笑了,或许这就是现世报吧!作为父亲,他觉得好白菜被猪拱了,拼了命的想杀了那个骗女儿的男人。而作为男人,他不过也是拱白菜的猪,还婚内出轨,骗自己的母亲。子女戳父母我痛点往往一击致命。 林韵拿起旁边切水果的刀,对准自己的脖子说:“我爱他,谁要是敢动他,我死给你们看。”中年男子慌了,相同的场景不断闪现在自己的脑海。当年林其昌要林思源离开京省,离开他,林思源决绝的说:“我爱他,谁要是让我离开他,我死给你们看。”中年男子的婚姻是世家联姻,彼此不爱对方,男人不缺少性,女人不缺少钱。原本契约婚姻,等完成交易,任何一方找到真爱,就可以离婚。林思源和中年男子深深相爱,正当中年男子兴冲冲的发现自己有孩子了,想结束契约婚姻时,现实的打击接踵而来,仿佛连环计,一个接着一个,最后,被现实拍死在沙滩上。 林韵咆哮着:“要么我死,要么放了他。” 中年男子哭了,“韵儿,乖,听话,别这样。” “立刻,马上!” “好,我马上打电话。”中年男子颤抖着拿出手机,拨通了律师的电话,匆忙的交代了这件事。 林韵不停的哭,但就是不让中年男子靠近。 中年男子也哭,喃喃道:“坐月子流眼泪不好。” 过了很久,林韵缓缓说道:“在我们闽省,女孩子出嫁是要有很多嫁妆的,至少是男方的两倍,否则会被婆家看不起,受欺负。合肥张氏四姐妹的母亲陆英出嫁的时候,光是抬嫁妆的队伍便从合肥的四牌楼延伸到龙门巷,足足排了十条街,嫁妆里的小木桶都是陆家花十几年的时间精细挑选、慢慢准备的。我外公虽然重男轻女,但怕女儿受欺负,准备了丰厚的嫁妆,有金银首饰、瓷器、字画、房产、存款等等,但终归没有送出去,女儿还是被欺负了。” 中年男子无言以对,纵使千言万语,终归还是他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