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刚放亮,整个北堂府便被一股凝重所笼罩。
几个身着素布衣衫的大夫被请进了北堂府,每个人均面露凝重,脚步匆忙。
静苑。
北堂卿坐在主位,面露忧色,双手紧紧握在一切。北堂夫人由丫鬟扶着坐在椅子上,不断拿着手帕擦拭着泪水,担心的目光时不时看向了里面的床榻。
北堂诀站在原地,目光同样盯着挡在窗前的前的屏风,蹙着眉。
“小姐!”
“静儿!”
南稥和秦雪瑶的声音同时响起,让外面的人同时一惊。
北堂卿和北堂夫人更是从椅子上起身,抬脚就要往里面去,只见一个身着素布衣衫,白胡子的老者从里面脚步匆忙的走了出来,对着几人抬手一拜。
“北堂大人,北堂夫人,少将军。”
“我小妹怎么样了?”
北堂诀立即上前开口问道。
老者抬头看了眼北堂诀,似是有些犹豫,想了下这才沉声道,“北堂小姐乃是气血攻心,因而伤及了内脏所致,老夫已用银针暂保一命,还望……北堂大人,少将军,多做打算。”
闻言,北堂夫人面色一变,昏了过去。
“夫人……夫人……”
“娘!”
几道声音同时响起,瞬时,乱成了一团。
北堂静静静躺在床榻上,脸颊苍白的毫无血色,一双眼眸微微闭着,头上插着众多银针,如果不是那微弱的呼吸,会让人有一种,她已经去了的错觉。
“小姐!”
南稥跪在床榻,低声抽泣着。
秦雪瑶站在一旁,同样面色担忧地看着床榻上的人。
似是听到南稥的声音,北堂静缓缓睁开了双眸。
看着小丫头噙着泪水的眼眶,北堂静虚弱地笑了笑,“我没事,小丫头你这么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气数已尽……咳……”
话还没有说完,北堂静便重重咳了起来,有血从嘴角流出。
南稥急忙拿着手帕为北堂静擦拭着嘴角。
“小妹!”
看着那鲜红的血迹,一旁的秦雪瑶也吸了吸鼻子,拿起手帕拭去眼角的泪水。
听到秦雪瑶的声音,候在外间的北堂卿和北堂诀立即越过屏风,走了进来,后面跟着老者和其他几位大夫。
“静儿!”
“小妹。”
北堂卿和北堂诀同时开口叫道。
“爹,静儿没事!”北堂静先是看向了北堂卿,虚弱地笑着安抚道,随后又看向了自己的哥哥,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沙哑着声音开口:“哥,别告诉他。”
“小妹!”
北堂诀眼眶一红,低沉着声音叫了一声,眼底有着一抹坚定。
“哥哥一定不会让你出事的。”
说完,北堂诀转身抬脚走了出去。
朝堂之上,比起往日多了几分祥和之气。
元朔帝坐在龙椅之上,看向了身着朝服的宫翎,脸上噙着笑意。
“听闻齐王妃知书达理,温柔可人,往日这齐王府清冷得连一丝人气都没有,如今总算是有个人能为你操持齐王府,如此,也算是了却了朕的一块心病,朕也算是对先帝有了一个交代。”
“多谢皇兄为臣弟赐婚,臣弟才觅得清逸如此良人陪伴在侧。”
宫翎面声音淡淡响起,面色依然冰冷,看不出悲喜。
元朔帝似是也并不在意,笑了笑,似是突然想起什么,话机一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