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才一声大叫,从梦中惊醒。
醒来一看,原来自己躺在一个破旧的房子里,胸口被一根烂木头顶住了。
阳光从颓圮的围墙上射在屋里,天已经大亮了。
齐云山上一片坡地上种满了红枫树,秋天的时候许多人去观赏。
思纯下葬快有一个星期了。
这天周末的时候,琴姨带着吴兴到齐云山上去看枫树,顺带着去海心寺里上香。
枫树林中许多人,熙熙攘攘的。
琴姨带着吴兴在枫树林中转,一会有些乏了。
却见一个仙风道骨,白发长须的老头,在枫树林中摆了个地摊,旁边挂了个牌子,上面写着两个大字“算命”。
地摊旁边围了不少人,倒是有一两个人在算命。
琴姨便带着吴兴凑了过去,近处一看原来这老先生是个瞎子。琴姨心想,“都说‘算命瞎子’,看来算命的必定是个瞎子才行。”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子正在向这算命的老先生请教。
“大爷,我们家今年一年都不顺,先是我老公摔了一跤,腿骨折了。后来,儿子跟媳妇闹变扭,媳妇回了娘家,如今吵着要跟我儿子闹离婚,你说这是咋回事?”
“你们家阁楼里是不是有个破旧的石磨?”
“是有,你一说我就想起来了,这石磨还是我老公的爷爷辈传下来的。”
“那就是了,这石磨阴气重,今年又是阴年,所以你家的运势不好。回去将石磨拿出来,放在太阳底下晒晒,就是别在搁在屋里就成了。”
“好的,谢谢了。”
琴姨在一旁看这算命的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心里有些泛活,也想算一算。
琴姨如今日子过得不错,大女儿张菊也不用自己操心,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张兰。这些年没啥联系不说,之前梦里有又是梦到张兰,心里总又放不下,今天正好是张兰的生日,所以琴姨就选择今天上寺里面上香,给张兰祈福。
“你这算一下多少钱?”
“五十,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五十就五十的,你帮我算算的我的小女儿。”
琴姨难得这样的大方,说着就从兜里掏出五十元给了这个老者。
琴姨说了张兰的生辰字,老者听完,沉吟半响,左手的拇指在另几个手指的指节上来回的轻点。
“你女儿的命不好,今年恐怕会有牢狱之灾。”
琴姨的心往下一沉,赶忙问道:“我女儿,老老实实的一个人,怎么会有牢狱之灾呢?”
“你女儿老实不假,但是老实人也会做违法的事呀。”
“那如何能避免呢?”
“这个是命数,避免不敢说,只能说或者能改善。”
“怎么改善。”
“你叫她每晚睡觉之前喝杯牛奶。”
“这算什么?”
“你只按我说的做就是了。”
“你倒是说说,我女儿为啥会犯罪。”
“这个多半是因为手头拮据,才会铤而走险。”
“那我给她钱不就是了,你说喝牛奶是做什么?牛头不对马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