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打个屁呀!
杨槐差点吐血。
他功夫不高,见识却不浅。
短暂的交手,便能看出端倪。
不论是攻击还是防御,他跟萧可都不是一个层级。
哪怕人家站在那里不动让你打,你也破不了人家的防。
这还怎么打,不是找虐么?
所以,他认定,萧可是个高人,萧可的背后,还有更加高的高人。
至于为什么非要拦下萧可,那完全是因为萧可一句话
要想多活几年,别再练拳。
语不惊人死不休。
那可是杨家拳,是杨家安身立命之本。
说不练就不练了,开什么国际玩笑。
还有,杨家的人,不练拳做什么,种地去吗?
但这个年轻的高人显然不是信口开河,所以他必须问清楚。
“敢问小兄弟贵姓?”
见到爷爷态度越发谦恭,杨白鹭彻底傻眼。
“无边落木萧萧下的萧。”
“原来是萧兄弟!”杨槐再次拱手。
杨白鹭撇嘴,心中说了句装逼。
“杨门主,什么事?”
“萧兄弟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杨槐问道。
“哪句?”
“就是那句练拳会送命的混账话。”杨白鹭气哼哼道。
“既然是混账话,不听也罢。”萧可笑道。
“白鹭,不得无礼。”杨槐呵斥。
“爷爷……”杨白鹭跺脚,不知道最疼爱她的爷爷今天是怎么了,尽帮个外人说话。
“还请萧兄明示。”这次,杨槐居然鞠躬了。
“不用这样,你一把岁数向我鞠躬,不是折我寿么?”
萧可连忙扶住:“好吧!简单来讲,你的身体就是练拳练伤的。拳法有缺陷,少练为妙。”
杨槐瞪大眼睛,说不出话。
杨白鹭激动万分:“爷爷,你别信他危言耸听。喂!你凭什么大言不惭,我们杨家拳那是祖祖辈辈多少代优化得来,怎么可能存在缺陷!”
萧可不理她,冲着杨槐道:“一旦用力,是不是膻中穴隐隐作痛,肋部有撕裂之感。”
杨槐如同见鬼了一般,瞪大眼睛退后一大步:“你……你怎么知道?”
“当然是看出来的。”萧可指着自己的眼睛叹了口气,“你们家的拳法练得越久伤害越大,而且,这种伤害是不可逆的,至于说拳法有什么缺陷,那也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楚的。”
到了这时,杨槐眼中,萧可已经成为天人。
杨白鹭也相当吃惊。
“高人!”杨槐抓住他的手,激动无比:“既然您目光如炬,想必有什么解决之法。”
“你说你身上的伤,还是拳法缺陷?”
“我老了,老迈残躯算不得什么,若是高人能够解决我家拳法的缺陷,那我们杨家世世代代,都将感念大恩。”
萧可看向杨白鹭,杨白鹭下意识后退一步,见此,他有点想笑,斟酌一番,叹了口气:“如果有拳谱,不妨让我看看。”
“有的。”杨槐毫不犹豫道:“不知高人什么时候有空?”
“爷爷,你果真信他。”杨白鹭急了,“你怎知他不是觊觎咱们家的拳谱。”
“休要多言!”杨槐一摆手,目光灼灼看着萧可。
“白天还有点事,要不晚上?”
“好!”杨槐迫不及待答应,“不知高人住在何处,晚上让白鹭接您。”
“爷爷……”杨白鹭忍不住抱怨,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好像爷爷就把她给卖了。
就不担心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看到不情不愿的杨白鹭,萧可笑笑道:“那就先这样吧!告辞。”
“高人,你的住处和联系方式……”杨槐问道。
“哦。”萧可捡起一节树枝,在地面写了下来,末了,随手一丢,“别叫高人,就这样。”
萧可洒然而去。
“高人就是高人,白鹭你看,铁钩银划,这字多漂亮,你赶紧记下来,白鹭……”
“爷爷,你看……”杨白鹭看着槐树一动不动。
杨槐看过去,只见萧可用过的那根树枝,扎入树身少说十公分。
细思极恐。
……
天大亮了,人们也都走出了家门。
萧可只得拿出口罩墨镜鸭舌帽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