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探尉府后,丰乐跳下马,将昏过去的邵青横抱起,便向自己的卧房走去。
“丰先生,恐有不妥。”
“我们还是去客栈吧。”赵恒吟费力的从马下来后说道。
丰乐看到赵恒吟一身鞭挞的伤痕,还有褴褛的衣衫,不免有些难过。
他回头对属下说道:“将后面书楼二层收拾出来,让两位公子住下。”
“是,探尉大人!”属下拜道后,转身便去向正堂后的书楼去。
“这,收留我们,恐会给丰先生带来不好的影响。”赵恒吟犹疑道。
“不必担忧这些,你们如今受难,我岂有弃之不理之由!”
“况你这一身的伤还需好好处理。”丰乐说完,抱着邵青便向书楼大步跨去。
赵恒吟跟在身后,他直直的看着紧紧蹙眉的邵青在丰乐怀中,心中却像是堵了一块石头。
丰乐将两人安顿好后,对赵恒吟说道:“辛苦赵先生,照顾邵青。”
“理应如此。”赵恒吟微笑着坐在邵青的床榻边,轻声道。
丰乐顿了顿,随即转身扔下一句:“那便好。”就疾步走出了房间。
赵恒吟拉起邵青的手,紧紧握着,低声道:“阿青,我们说好的,做一辈子的好兄弟。”
此时刑府府君在法场等待着丰乐给他一个合理的交代和解释。
只见,丰乐骑着马,慢慢的向这边走来,距离近了才看到,他手中拉着一根长麻绳。
而麻绳后面绑着一个人,竟是那日清晨的馄饨摊老板!
“丰大人,您这是何意?”府君指着马后绑着的馄饨摊老板问道。
“这便是交代和解释。”
“此人才是此诡案的真凶!往去门的寻灵人墨泩。”丰乐将那墨泩拽到了府君面前,重重的跌跪在地。
“墨泩!”府君怒喝一声。
那墨泩被绑着双腕,不屑的抬头瞥了一眼府君,也未有回应。
“你的恶行,你可承认!”府君继续怒吼道。
“我犯何种恶行?不知!”墨泩说道。
丰乐听到墨泩说出此话,怒喝道:“墨泩,你你以为你装作清白无知便是相安无事吗!”
“你在往去门,专门负责找优质货物。”
“所谓货物就是将灵之不错的人暗杀或者间接害死。”
“供往去门诵灵,以薛木鼎之死陷害邵青和赵恒吟!”
墨泩被丰乐说的哑口无言,一时竟有些紧张起来,他未曾想到探尉府竟是掌握了这么多。
就在这时,一阵马车疾驰的声音传了过来。
众人皆向那声音望去,只见一辆黑色马车在丰乐面前停了下来。
丰乐看了看车身方的幡旗,面写着墨字,心下一沉,或许今日翻案会有困难。
就见车夫停好马车后,赶紧跳下车跪在了地,等着墨秉下来。
丰乐见到马车帘子被掀开来,一个身着黑色锦缎,暗金绣制龙纹的男人走了下来。
他看向丰乐就问道:“你便是丰探尉。”
丰乐依旧坐在马,点点头说道:“正是。”
“丰乐,你还不下马!”府君提着衣摆,赶紧走到墨秉身边拜着礼,转而对丰乐斥道。
“他应向你我拜礼才对。”
“府君大人不要本末倒置。”丰乐正色道。
府君听到此话,脸白一阵红一阵的,不想这马屁没拍好,还讨了笑柄。
“丰探尉,这是本人的家仆,请问此人是犯了何罪?”墨秉看了一眼跪在地的墨泩问道。
“草菅人命,意图陷害他人脱罪。”丰乐说道。
“这么重的最?墨泩你可否做过?”墨秉俯身,盯着墨泩的,问道。
“是我做的,家主。”墨泩伏在地,承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