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扉间的眼神又变得冷厉起来,并且这回谁来也救不了他。
最后,还是河内服了软,他耷拉下脑袋,诺诺:“好,我说,其实也没有什么……”
“姬君,你的父亲说,希望你下个月十五会一趟千江族地,他有些事情想和你说……”语罢,他望了眼扉间,欲言又止的模样,但最后还是垂下头,什么也没说。
恐怕河内还是隐瞒了什么信息,但是恐怕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扉间看了眼懵懵懂懂的千流,开口说道:“可以,那我也一起去。”
“这……”河内始料未及。没有想到看上去冷漠可怕的千手族二当家,却还挺在意他们家姬君的,也许用“人不可貌相”这个词来形容有些不恰当,但这是此时河内宕机的大脑里唯一能打出的比方。
“哎,扉,扉间大人你要陪我回族里吗!”千流惊讶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扉间没有回答她。他准备和千流一起回千江一族,是因为他感觉河内还隐瞒了些什么,本能地察觉到了一丝危险,再看一眼千流那副不谙世事的模样……
他怕要是他不陪着,估计自己的小妻子能不能完整地从千江回来还是个问题。
扉间想的是她的安全,但千流想的却是和丈夫回家的话,就会见到她的家人和嬷嬷。
她真正思念的,远在水之国,是同样在乎她的那些人。
。。。。。。
即使扉间难得抽出自己的时间陪她参观了一圈千手族地,但第二天,他仍不得不继续自己忙碌的工作,并且一天到头都看不到人影。每天早晨,千流醒来的时候,就发现扉间依旧拿着昨天晚上她提前制作好的便当消失的无影无踪。晚上也是她最先撑不住,给扉间留了一盏灯后,就先睡着。
一切都仿佛回到了正轨,和之前一样,唯一不同的地方,大概就是千流了解到自己的丈夫其实内心有多么温柔。
所以千流觉得,即使两个人并不在一起,但是彼此之间的羁绊却令他们的心紧紧相连。
直到——
“前些日子,我好像在花街看到了族长大人和二族长大人哎!”
闻言千流顿住了脚下的步子,向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望了过去。
平日里不知道散在何处的千手姓幼童们聚集在一块儿,中间摆了张斗陀螺的桌台,但此时这张热闹的桌台上并没有陀螺,孩子们头靠着头聚集在一块儿,正谈论着一些“令人兴奋的话题”。
“哎?真的是族长大人他们吗……”有人压低声音道。
“真的,真的,二族长的发色不是很显眼嘛……”
“话说……你怎么知道族长他们在花街,难道你去过?”
“额……”接下来像是特意压低了声音,不知道是谁又说了些什么,人群突然爆发出一阵坏坏的笑声。
千流听了一阵,就捂着脸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步子就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快,最后变成了飞奔。
“花街”这个词她还是懂的,二族长应该就是指的是她的丈夫,“二族长在花街”那岂不是……岂不是……!
那天千流是捂着脸跑回家的,刚一跑回家,她就把家里所有的囤下脏衣服洗净晒出,然后煮了一大堆乌冬面,自己一边红着眼睛,一边吸溜面条。
结婚不到一年,扉间大人,扉间大人居然就……就到花街去玩了呜呜呜……
其实在这个时代,男人去花街并不是一件稀奇的事情,特别忍者都很早熟,早早就需要接受相关的“色”之训练。
尤其女忍者,潜入花街窃取情报的任务十有八九。
“笃笃笃。”就在这个时候,大门突然传来敲门的声音。千流咬断乌冬面颇具弹性的面条,擦了擦脸,她跑去打开大门。
门外是漩涡水户,她拎了两条鲜嫩的鲫鱼风风火火地跑上门来,想要让千流帮忙料理鱼肉。
“嗯?”眼见的水户姐姐捧起她的脸蛋,问,“怎么回事?眼睛红红的,哭过了?”
被水户这么一问,千流终于忍不住,嘴巴扁了扁,委屈:“水户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