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声绘色的讲了几段西游记的故事,讲的有些乏累口渴,看着这帮听的意犹未尽像刚孵出蛋壳伸着脖子等着母鸡喂虫的小家伙们,瞬间那种飘着的成就感变成了甜蜜的负担,用眼睛示意跟着一起认真听故事的糯米和红豆过来,一边对小家伙们说“听了这么久的故事,你们是不是把今天的午休给错过了呢,乖乖宝贝们,先跟着糯米姐姐和红豆姐姐去休息一会儿,回来之后我们的游戏时间更精彩哦。”夕上月手舞足蹈欢快的对着一群明显还没听够的小家伙们说道。
心想要不要去茶楼请一个讲书先生回来,每天给孩子们讲一段故事,既可以科普一些知识,又可以让孩子们平淡的生活多一些色彩。
“姑娘”看到夕上月从小书堂走出来,张妈妈忙上前,踌躇着犹豫要不要说
“张妈妈,怎么了,遇到什么事情了吗”看着张妈妈一脸为难,要说不说很是纠结的模样,夕上月清澈的眼眸带着疑惑,语气温和的问道。
“姑娘,是有一个要紧事和你说,咱们屋里说。”看到小姐一脸认真关心的样子,张妈妈把心里那点纠结放下,瞅了瞅四周,伸手请夕上月去她的屋子。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张妈妈会这副小心谨慎的表情,夕上月也没有直接问,而是喊过来糯米,让她和红豆看好小家伙们,跟着张妈妈去了她的屋子。
“这是?”进到张妈妈的屋子,随着她进入卧室,看到床上躺着一个面色煞白没有血色的少年,夕上月有些惊讶不解的看向张妈妈
“姑娘,这个少年昨夜闯入我的屋子,满身都是血,看到我一句话都还没说就晕死过去,给我吓坏了,我看他虽然晕倒但还有鼻息就把他扶到床上,给他简单做了清洗,换了一身衣服。但没敢惊动其他人,毕竟他是一身血出现在这的,我怕惹来祸事,所以也没敢给他请大夫。如是今日姑娘没来,我可能就会去府里请示夫人,看怎么办好。”张妈妈皱眉有些担心的看着床上还不省人事的少年,见死不救于心不忍,如果要是因此给小姐夫人惹来麻烦也不是她想看到的。
“张妈妈你做的很好,不必担心,你刚才说你见到他时,他满身是血,那外面应该会有留下血迹吧,”听了张妈妈的话夕上月柳眉也跟着皱了起来,但还是适时的先安抚好张妈妈的心情,张妈妈是善良的,这件事让自己遇到,可能也会做和张妈妈一样的决定。
“姑娘,这个你放心,虽然昨天老奴也很害怕,但是为了不给慈恩堂惹麻烦,老奴第一时间就把血迹擦扫干净了,也是这个少年命不该绝,昨天那场雨也帮了他一把。”看到小姐并没有责怪她多事儿反而还在安慰她,张妈妈心里踏实了许多,毕竟这个少年来路不明,真要给主子们惹来麻烦那就是她的罪过了。
“恩那就好”最起码在不知道这个少年身份的前提下暂时保住慈恩堂这些人的安全和这个少年的安全了。
“姑娘,老奴觉得这个少年可能是某个大户官宦人家的孩子,因为昨天我给他换衣服的时候,虽然衣服已经破烂不堪,还混有血渍,但老奴还是认出来了,他的里衣是苏州特质的蚕丝绸,这种布料老奴之前在梅府见过一次,是顺义王府给老太爷送过来的庆年礼,说是贡品,只有皇室宗亲才能有。”这也是张妈妈犹豫要不要禀告夫人的原因,如果不知道也就不纠结了,既然知道就不能当一般的救人来看待了。
“恩,我知道了。既不是盗匪之徒,那咱们就更不必担心了。”听了张妈妈的话,夕上月适时的安慰着。
坐到床边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少年,年纪大概在十八上下,看着应该比大哥要小一些,比二哥要大一些,不同于大哥的淡雅如风,温润如玉,也不像二哥那般阳光帅气,这是一张刚毅棱角分明的脸,虽然双眸紧闭还是少年模样,但不影响他的俊美。皱眉冥想,想找寻一些记忆里是否出现过这么一个人。很遗憾,自己平日里并不热衷结交权贵参加宴请,所以对外界的人事儿知道的并不多,这个人并不在她所能记住的人里出现过。
伸出柔夷贴在少年的额头上,还好不是太热,估计是平时经常锻炼身体,底子很好。夕上月心下稍微安定了一些。伸手打算拉开少年的衣襟想试一下少年脖子的温度,要知道额头的温度有时候不比脖子上的温度来的准确。这个动作吓坏了张妈妈,她连忙上前制止夕上月的动作,虽不知道自家姑娘要做什么,但一个云英未嫁的大家闺秀做出这样的动作一定会影响清誉。屋里虽没有别人,但张妈妈也不想因为一个来路不明的陌生人污了自家姑娘,和姑娘相比,就算对方身份不简单,她也不想姑娘清誉受一点点影响。
夕上月无奈的朝张妈妈微笑着摇了摇头,她知道张妈妈的顾虑,但是在生命面前她并不在意这些,伸手拉开少年的衣襟,微凉的小手贴上有些温热的颈处,感觉到对方因为她的碰触本能的身体一僵。还好,不热。夕上月放心的为少年拉好衣襟,起身离开床榻。
“张妈妈,你给他清洗身体的时候看到伤口在哪儿,那处的伤口比较深一些了吧。”少年身上盖着薄被,夕上月看不到具体的伤口,只能问看到过的张妈妈来评估受伤的严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