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翁觉得我练兵如何?”吕绮玲又来问董卓。到底还小,总是想得到别人认可。
“军容雄壮,孙子吴起尤有不及。”得,刚才还吐槽吕布不要脸呢,这会儿人家喊一声阿翁也跟着瞎捧了,吹得比吕布还凶。
“嘻嘻,虽然知道你们都是哄我,但阿翁说话比父亲好听多了。拿人做比本就落了下乘,可比他们那就是不如他们喽,就算要拿他们做比,也要是他们不及我才对。”吕绮玲嬉笑道。
吕布脸上挂不住了:“胡言乱语,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吗?”
吕绮玲鼻子一皱:“哼,我吕绮玲不做某人第二,要做就做第一,像父亲一样。”
“对,像你父亲一样。但你父亲的武力是辛苦锻炼出来的,而不是别人夸出来的,明白吗?”董卓笑眯眯地说。
吕绮玲扁了扁嘴:“可我已经很努力了,每天都跑过来练兵,他们锻炼,我也跟着锻炼,可练了好久,这些兵还是比不上高叔父的陷阵,甚至军容比之曹叔父的弓兵都略有不及。”
那是,你又没有统兵技能。不过这话董卓没说,而是问道:“我有练兵之策,你可愿学?”
“好啊,愿学愿学。”吕绮玲雀跃道。
“兵士,是为战斗而练,战斗需要的可不只是劈砍,要有顽强的体能,还要有严整的军阵,才能称之为军。绮玲可听过魏武卒?”
“听过啊,传说是吴起所练的精兵。书上说魏之武卒以度取之,衣三属之甲,操十二石之弩,负矢五十,置戈其上,冠胄带剑,赢三日之粮,日中而趋百里。中试则复其户,利其田宅。”吕绮玲背书倒是拿手。
董卓笑道:“那你可知其意?”
“知道,但是军中健卒都被高叔父挑去了,普通士卒哪能经得起那般训练?”
“可魏武卒也不是八百之数啊。人家可是有五万,难道皆是挑出的健卒?”董卓笑问道。
“这...”吕绮玲答不上来,只好用眼神向吕布求助。
吕布摇头道:“我一武人,也没读过书,那些我却是不知。”
吕绮玲只好来问董卓:“阿翁告诉我原因嘛。”
董卓笑道:“吴起所练强兵便在于负重疾行,书上写的那些看似是说魏武卒的本事,其实却也是魏武卒的训练方法,穿戴盔甲,操弩负矢,置戈带剑,还有三日之粮,这身上负重几何?”
“这...”
吕布缓缓说道:“怕是不下五十斤。如此半日奔行百里,却是强兵。”
董卓对吕绮玲说道:“听到没,就这样练,不过要循序渐进,一开始先只是二十斤,跑五十里,不计时间。”
“那要是跑一天也跑不完呢。”吕绮玲问道。
“这有何难?军士分级,达者为精锐,伙食粮饷翻倍,不达者为普通士卒,粮饷照旧。或者划分更细也可以。如今乱世,当兵为的不就是些粮饷,许之以利,必然奋勇。”吕布说道。
董卓点头赞同,吕绮玲听了沉思片刻,又问,“那军阵呢?”
“军阵...你让兵士练习站立,列队行军,时间久了练习列队奔行,军容这种东西还是看将领,你要求严格,那些士兵就整齐,你不在意那些,士兵也就习以为常。你要练的,是更在意,整齐划一才算军容肃整。”
吕绮玲又问:“可我听说人家厉害的武将会摆些特殊的阵型啊,那是什么?”
董卓闻言一滞:“阵型我也不懂,应该是些谋士会用,听说确实能提高军士战力。”
吕绮玲眼珠子一转:“那我要想办法抓个谋士来。”
吕布皱眉道:“别胡闹,这里不是并州,天子脚下,惹了麻烦我等可护不住你。”
董卓也摆手道:“别去惹事,虽然我们有兵将,但这皇城里有太多不清醒的人,他们做事可没那么多顾忌。”
吕绮玲扁扁嘴:“知道了。”
“去练兵吧,我们还要看看别处。”董卓却是想去看高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