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的头在地上滚了一圈之后,脸正好对着蒋一鸣。
那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特别的惊恐。
他的眼神仿佛在埋怨蒋一鸣没有将他及时救下。
小男孩的眼神深深烙在蒋一鸣的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
蒋一鸣在想,这小孩儿的眼神会不会给自己留下心理阴影?
会不会让他天天做噩梦?
不管了,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吧?
那西装男子在发了疯似的干嚎。
积蓄已久的压抑,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
蒋一鸣看着他疯狂的举动,自然知道,这里面并不单纯是小孩子的哭声那么简单。
背后一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蒋一鸣躲在门后面一声不吭,也不敢大声出气。
因为如果一个人在极度疯狂的情况下,尽量不要去招惹他,否则会惹麻烦的。
虽然蒋一鸣知道那不是一个真人,而是一个鬼魂,但还是小心点为妙。
幸好那西装男子并没有发现蒋一鸣。
可此时,门外走廊里的高跟鞋声越来越近了。
高跟鞋声在门口停下。
接着传来一个女人撕心裂肺哭喊:“张时钊你干什么?有本事冲我来,他还是个孩子。你太狠了,他才几岁呀,你就把他的脑袋砍一下来。”
那女人发了疯似的边说边扑向了孩子的头颅。
她捧起孩子的头颅搂在胸前,鲜血滴滴答答沾湿了女人的连衣裙。
女人如梦魇般地自言自语道:“小龙,阿姨对不起你,不该把你领回家来。”
“哈哈,终于说实话了,这孩子压根儿就是你的。给我编造说是你姚雪梅的,我根本不相信你心地就那么善良,会平白无故的抚养别人的孩子。
你以为老子是傻子?最近我发现你跟你的前男友联系密切,给我带了绿帽子,还要让我抚养你们的私生子,门儿都没有。
既然你不顾我的感受,把他领回家来,那么我也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痛苦?”
那男子突然面目冷峻的看了看那女子,然后又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此时,那女子依然搂着孩子的头颅,然后慢慢站了起来,神情非常冷酷说:“这么说,你始终不相信我了,我跟前男友已经断得干干净净。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仍怀疑我。
为了打消你的顾虑,我辞去工作,抛弃亲朋好友,跟你来到这荒山野外。
说的好听叫别墅,你看看这是人呆的地方吗。这分明是个牢笼,你把我囚禁在这里,我没有半点怨言,我甘愿为你抛弃一切,你却怀疑我。
我再重复一遍,这个孩子绝对是我姚雪梅的,绝不是我跟哪个野男人生的。
我是看姚雪梅可怜,才把小龙带到我身边的。
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狠!
我高看你算我瞎了眼,但是,小龙不能白死。”
“哈哈哈!一个野男人生的孩子,他的命就那么值钱,我是你的男朋友,在你心目中就那么不重要?
哼,我把他杀了,而且是从脖子上直接把头给剁下来的。你能把我怎样,你能把我怎么样?我实话告诉。自打你把这个野种带到这座别墅里的第一天起,我就开始恨透你了。
他天天哭闹,我每时每刻都想把他宰了,但是我一直下不了这个狠手。
要不是你跟那该死的前男友打电话提到他,我还真以为他就是你闺蜜的儿子。哼,我把他宰了,你能把我怎么滴?”
那西装男子突然朝高跟鞋女子发起了挑衅。
也许是他昏了头脑。
也许是在他眼里那女子压根儿不算什么。
这所别墅的房主是这个男子,那女子慢慢将手里孩子的头颅放下,安放在那孩子的躯干上面。
然后脱下自己的上衣把孩子盖住。
然后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向门外走去。
她拿出手机要去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