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是个见过大风浪的,刚刚不过是一时有些懵,在这做了几十年的掌柜了,还是头一次见着有人闹事儿的。
这会儿调整好了心态,自然也就不会让人牵着鼻子走了。
朝暮听着掌柜的话点了点头,处事不错。
“证据,这还要证据吗?
昨个儿我来买纸,你店里的伙计是见过我的,还向我夸赞过这徽州宣纸。
若不是他极力推荐,我哪里就舍得花那么多银钱来买。
本来想着给我儿用,好参加今年秋闱,哪能想到竟是个黑心的商家。”妇人说着就流了泪下来,看着像极为孩子着想的母亲。
许是因为戏演的不错,引来了旁边人的附和。
“难道因为是侯府的产业,就能这般糊弄百姓吗?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人群里不知是谁挑了一句瞬间便引起了民怨。
“就是,官家人就是不一样,哪里是我们老百姓能够说的。”
“对,这位大娘还是回去吧,可别让你吃官司。”
只要有人带头,总有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附和着。
朝暮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四周,也没有急着上去,只是静静地看着。
她倒要看看这掌柜的能力如何,又或者说这掌柜的是敌是友。
掌柜的皱了下眉头,显然是没有想到会这样,在侯府里办事已然是人精了,今日的事儿定然有人领头的。
“既然您说有伙计看着,不如您来辨认一下,看看是谁。
若是我们的错我们自然不会糊弄过去,若不是我们的错那就别怪我们报官了。”掌柜的仍旧是笑着说,只是说最后一句时还是带了点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