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也不客气,将携带的银针取出,并随手放下个小瓦罐。瓦罐封着口,谁也不知里面是什么东西。
林晚下针约一柱香的时间,夏老二便感觉气感向双眼和额头走窜,两眼一阵清凉,原来的一点点视物模糊的感觉就消失了。
陈思道见他在拔针后东张西望,便问他:“怎么样?感觉如何?”
“不错,不错,视物清楚了。小姑娘手法不错啊!”
刘炳良便问蒋二太太:“二太太可愿一试?”试与不试还是要二太太自己决定的。他们只能提供意见,当然做不了二太太的主。
人生中,有些信任是靠对一个人的直觉来的。二太太莫名的就觉得林五小姐值得信赖。她也算有决断力的人,就点头同意由林晚给她下针。
“二太太,您就靠着椅背别动。”林晚说罢站在蒋二太太身后,见她果然不动了。手按着她的肩膀,明显感觉她有些紧张,便道:“二太太,我来的时候看到您这院子里有几株山茶花,其中有一株上面的茶花有好几种颜色,到底有几种我也没来得及细看,实在太漂亮了。不知道这茶花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名字?”
蒋二太太听了,一时忘记了紧张,答道:“那株山茶就是五色茶花,很难种的,就只种活了这一棵。”这株茶花是蒋二太太的最爱,种花的花匠是她费了心思找来的。
林晚“哦”了一声没再说话。蒋二太太只觉脑后有针轻微的刺入,没什么疼痛的感觉。已经扎进去了。才反应过来刚才林晚是在转移她的注意力,不然她太紧张了不好入针。
室内落针可闻,蒋二太太感觉胀麻感在体内游走。起针后她动了动右臂,原来也不敢想马上就能好的,居然惊奇的发现右臂不似以往那般无力了。
她试着用右手抓起桌上的茶杯,那种有力的抓握感又回来了!
她自言自语道:“竟然这么快……”
蒋老问:“怎么样?老二家的?”
“好像,好像是好了许多。”蒋二太太一下子也不敢确信,手又连续拿起几样东西,拿起、放下,再拿起、放下,如是几次。方道:“媳妇感觉好多了!”
刘炳良几人都连连点头,真真是手到病除啊!他们还真是低估了这个小丫头,原以为她不过是从长辈那里学了些方子,读了几本医书而已。
如今看来林五小姐手底下是有真功夫的。这针灸就绝非一日之功。非下苦功者不可能达到这种随手起效的程度。其中的迎随补泻、捻转提插都很考校人的基本功。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见了林晚进针出针、起起落落之间,便已知她手底下有真功夫。
几位老大夫看向林晚的眼光跟之前可就不一样了。之前不过是有些许欣赏,是长辈对晚辈那种居高临下的提携的心情。如今看来,林五小姐展现出来的这部分医术可是不逊于他们的。
刘炳良更是动起了心思,如今这样的年轻人太罕有了。
有几位年轻的大夫是坐后边的车跟他们师傅来的。见林晚如此,艳羡是肯定的,有点惭愧也是有的,一个小姑娘可把他们这几个师傅眼里的得意高徒都给比下去了。
蒋老太爷问林晚:“五小姐,这是起效了吗?后边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