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墨刃向后稍退两步,竟然抬起手来,向着牧浣尘行了一个礼。
“属下墨刃,奉少主之命前来拜会七小姐,因数年未见,方才多有得罪,还望七小姐恕罪。”
牧浣尘心中讶异,面对突然恭敬起来的墨刃,有点手足无措。这个人为何突然向她行礼?少主?什么少主?
牧浣尘完全搞不懂是什么状况,好像在青丘的达官显贵之中,并没有姓墨的吧?又看着一旁的牧浣雪和牧浣羽,或面带不快,或怒目而视,就算是平日里装着温婉可人的牧浣月,此时也是一脸严肃,似有不甘。
“呃……您别多心,我……”牧浣尘有点词穷,索性也就不想再客套了。“敢问,少主是……”
“哎呀,都别傻站着了,来,墨大人,咱们坐下慢慢说。”牧天突然一脸笑呵呵的上前说道。那墨刃冲着牧浣尘礼貌性的笑笑,便随了牧天落座。
一旁的牧浣雪便赶紧笑盈盈的走上前来,自荐为墨大人奏琴一曲。
“小七,今天墨大人来看你,可是给你带了不少的好东西呢,你回来得晚,没来得及看见,我领你去瞧瞧。”牧夫人说着,便笑着走上来,拉了牧浣尘的手向着偏厅而去。
牧浣尘默默跟在牧夫人身后,心中疑虑丛生,印象中,这个墨刃是第一个见到她,就如此毕恭毕敬的一个人,可是这个人,恭敬得有点异常。而且还给她带了礼?这就更奇怪了,往年有客到访,从来都是只给其他姐妹送礼。她连出门迎客的机会都不会有。
看方才牧浣雪那急于表现的神情,牧浣尘心中大约有了思绪,约摸着是谁家的公子,正到了适婚的年纪,所以前来牧府商讨婚嫁之事。牧府在青丘算是显赫之家,多少名门子弟都盼着能和牧府结亲,若连牧老爷都如此毕恭毕敬的话,恐怕对方身份也是不可小觑。
牧浣尘对自己的相貌还算有信心,向来不争不抢,安心的做一个旁观者。只要对方不是瞎,基本上牧浣尘是安然无事的。但今天看那墨刃的态度,牧浣尘微微有点慌。
这时只见前面的牧夫人突然转身,压低声音,向着牧浣尘厉声道:“还不快给我跪下!”
牧浣尘脑袋一懵,虽是心中错愕,但也只得迷迷糊糊的跪了下来。暗暗纳闷,方才还笑脸相迎的,现在就疾言厉色,这脸变得还真快。
“小七!不是我说你,你胆子也太大了吧!你怎么能和风婉言去开那种不要命的赌约呢?平时再三交代你,不要惹是生非,外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去,你今天和那帝姬立下这个赌约,若输了,你叫我们可以怎么办?”
“小七知错,赌约只是说输了惩罚小七一人,不关牧家的事,夫人您放心吧。”牧浣尘说道。
“小七啊,你还不明白吗?我们不是怕连累!我们把你辛辛苦苦养大不容易啊,一直把你当做亲生女儿一样,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难道就不担心吗?”牧夫人单手抚着心口,似乎是很痛心的样子。
“在我们心中,什么资质,什么相貌,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们能健康快乐的成长,学有所长,将来好为你们寻一个如意郎君……”
“我……”牧浣尘心中惭愧,的确,冲动得和风婉言立下危险赌约,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挺不应该的。但是既然夫人言中之意是把她当做家人,那她是不是也可以向牧夫人说说自己的心里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