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审讯室。

毛七七透过隔间的玻璃，看着已经被逮捕回来的另外参的三人，他们的丑态在这个时候一览无余。

“我都说了，我是无辜的。”毛七七通知了丁爽与曹瑞之后，他们在第一时间就将另外三个人逮捕归案。都是看上去二十八九岁的男青年。

“我要告你们诽谤！”

“我要申请保释！”

三人似乎并不情愿承认自己的“罪行”，与周扬如出一辙地，一面职责警方的办事不周，一面在用浮夸的演技企图隐藏真相。“你们这些警察干什么吃的？我们这三个大好青年每天努力工作，怎么就被成了犯罪分子？不说清楚，我还就不走了。”

“我怕你是想走，也走不了了。”凌若宁这时候走进了审讯室，将近十张的光碟扔向了他们的脸上，发出“啪、啪、啪”，重物击打在人身上的声音。

“恐怕你们自己也不知道，周扬会把这些东西拍下来，自己暗地里拿回家欣赏吧？”凌若宁语气很是冰冷，整个审讯室的的气压及温度仿佛已经降到了零下。

三人有些疑惑地看着跌落在地上的光碟，其中有一人问着：“这是什么？随便拿个东西就来糊弄老子？我告诉你，老子才不管你这么多。”

“他们三个，都是什么身份？”

“一个是在教育局工作的，两个是小太阳的老师。”曹瑞回答着。“不过，我们还发现了另一件事。”

“什么事情？”

“还记得我们在网上看过，周扬与钱有隆和三个孩子在一起合照吗？他们，就是照片上面的三个孩子。”

但当曹瑞说出那三个人，就是二十年前，与周扬、钱有隆合照的那三个孩子的时候，毛七七更是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令她郁结难舒。人们不会害怕正义的迟到，人们害怕的是，正义来得太迟，以至于让邪恶的东西玷污了原本纯洁善良的灵魂。

毛七七感觉自己有些东西如鲠在喉，于是她走到了天台，想要透透气。这时，她拿出收服了卢可可魂魄的符纸，口中开始念起了一段经文。

“你在做什么？”凌若宁突然在她的背后出现。

“《金刚经》”毛七七转过身，看着凌若宁说着：“也许可以帮助她消除一些怨气和罪孽，这个孩子的结局不应该是这样的。”怨灵是人死后，怨气无法散去所化，他们停滞在人间徘徊，如同困兽，困于仇，困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