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傅瑾珩用手将她的头温柔地扣回怀里，她只能听见秦洛川的痛呼，还有傅瑾珩平淡的语气：“我会带余欢回去好好检查，她的心理和生理有一点点不妥，我放干你全身的血。”

余欢不知道，此时傅瑾珩碾踩着秦洛川的脸，对方的嘴里淌着血，滴落在地板上。

这么血腥的场面，偏偏始作俑者周身不见一丝丝暴戾。

余欢看不见这一切，可是她听得出傅瑾珩平淡语气下的暗涌，她的心中，有很复杂的情绪一点点开始滋生。

她似乎又在这一刻，想起了上辈子的傅瑾珩。

美人雅致，越是手段暴戾时，越是眉眼不沾染一丝烟火。

余欢记得，那个时候的傅盛尧还对自己说：“余欢，你以为九哥就是什么好人吗？他连置人于死地的时候，都是清冷淡漠的。”

余欢想到这里，微微闭上了眼。

可是下一刻，她听见傅瑾珩说：“欢欢，不要怕我。”

余欢睁开眼，眼底的光细碎。

她低笑，脸埋在他的胸膛，声音淡淡的：“我怎么会怕你？”

余欢被他带离了这个没有一丝光亮的地方，只是在快要离开的时候，听见了秦洛川渐行渐近的脚步声。

他声音嘶哑、口齿不清地说：“九爷，这件事和秦家没有关系。”

傅瑾珩没有理会。

余欢亦是沉默着。

她已经不是温柔心软的小女孩，以德报怨，她做不到。

黑色宾利里，傅瑾珩将余欢放在座位上。

余欢看着他的眉眼，低垂着，眸色深邃一片，看不出心中所想。

余欢心念一动，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开口：“傅瑾珩……”

她想问他，他是怎么这么快找到自己的。

可是后半句话，没有来得及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