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霜华大病初愈,在鬼门关来回走了一遭,他虽然不怕死,心里到底是对这红尘牵挂的多些,所以更加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如今自己的姑娘正在自己的身边诉着自己的爱恋,让他心中的火焰不断的燃烧起来,他轻轻的闭上眼睛,不敢直接面对这段让他如蚌病含珠的爱情。
白千灯心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她咬了咬唇,像是在给自己一些勇气,用一双盛满期待的眼睛向萧霜华问道:“霜华,你喜欢我吗?”
萧霜华听到这里,用力将自己仅存的理智将自己拉回来,他身侧的手掌被握的指节发白,悄悄的垂下眼帘,不敢看向白千灯的眼睛,也不敢面对白千灯任何问题。
“千灯,我,我们,我们不可以的”。
他费尽了全身的力气,声音断断续续的,像是给白千灯答复,又像是在给自己答复。
白千灯听到这里,最后的几丝希望也全部被绞灭,理智终于开始回归,她的心中如同刀绞,疼的如同被人在心尖上扎了一刀,面上却毫无表情,看不出一丝情绪转换的悲痛。
她伸出手,把萧霜华的大手牢牢的握住,眸中依旧蓄着一汪干干净净的清泉,像是在面对自己真心一样虔诚:“萧霜华,我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
这世间有些感情就像一颗种子,埋入干涸的土地,悄然生根发芽,在不知不觉中,就会慢慢长成参大树。
有一种爱,一旦开始,就注定要纠缠一世,至死方休。
萧霜华的心中犹豫不决,他不舍得拒绝白千灯,也不舍得伤害白千灯,此刻只是觉得自己平日教她太多,实在是太过纵容她,才让她滋生了这般大逆不道想法,合了合眼睛,便赶她出了兰亭殿。
与此同时,一样被赶出自己大殿的还有曾衫的监正府,曾衫的待遇显然在明面上来比白千灯更惨。
曾夫人依旧是一身素衣木簪,大家闺秀的文雅风华像是空气一般无时无刻不在包围着她,使的这位夫人身上的气质更加儒雅,她的手中执了一柄青绣团扇,此刻正在殿门训斥自己的夫君。
白千灯被皇帝送给禁郑和亲的消息如今在整个京都汤城都被闹的沸沸扬扬,曾夫人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心中不爽快,好巧不巧的是与此同时,自己的贴身侍女居然前来回她,是寻到了曾大人私下藏私房钱的匣子。
侍从将曾衫藏私房钱的匣子恭恭敬敬的捧了过来,曾夫人原本怒不可遏,将匣子打开一看,这气便出了一半。
原来这的匣子里根本没有放什么大额的银票,甚至是大额度的银子,而是只有几枚的铜板。
铜板们稀稀拉拉的躺在匣子里,曾夫人把他们一一取出来放在身边的桌子上,数了数,一共二十枚。
二十枚铜钱,也只够买二十个烧饼的,这种情况看来显然是主人藏钱未遂。
于是就发生了这样一幕,身着官服平时霸气又沉稳的曾大人此时正稳稳的跪在殿前的台阶上,像是犯了大错的孩子一般,态度非常诚恳又委屈巴巴的望着自己的夫人。
曾夫人对着跪在地上的曾衫扫了两眼,张口问到:“错了吗?
曾衫的脸上立即出现了谄媚的笑,像及了一个十足的狗腿子:“错了错了”。
曾夫人继续训斥她:“让你跪着,服不服?
曾衫立马用自己的手护住自己的耳朵,好像下一秒夫人就要过来揪他的耳朵一样,委屈巴巴的道:“服”。
曾夫人看着他这般向自己卖萌讨扰,心里顿时觉得好笑:“为什么让你跪啊”。
曾衫非常直接的承认:“我藏私房钱了”。
曾夫人继续问到:“那你下回还藏不藏了”?
曾衫乖乖的回答她:“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