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纪五福与公羊述纷纷脸色一变,说时迟那时快,公羊述瞬间使出轻功,越过纪五福直接落到了床边,与纪五福同时伸出手去掀那杯子。
但晚了,太晚了。
他们的手还没有碰到杯子,就见到杯子里头的血蚁竟纷纷飞出,眼看就要回到它们的老窝叶青的耳朵里去!
“咕哆咕哆”那公鸡又是一连串嘹亮又得意的长鸣。
一只瘦如枯枝的透着一根根青筋的手突然捂住了叶青的耳朵,血蚁们纷纷撞在了那只手的手背之上,愕然地跌落在床头。
“相公,好吵啊,什么时候杀了那只鸡啊。”
“……”纪五福。
“……”公羊述。
心里有些啼笑皆非,但纪五福没忘掉正事,手指向那堆回不到老窝中正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的血蚁,“烧!”
公羊述心下一凛,一把将叶青从床上扯起来,同时另一只手上拿着的火油与火把同时一扔
幸好她未雨绸缪,于蜂蜜中掺了曼陀罗粉,此时药效总算开始发挥,那群血蚁开始晕晕沉沉振翅难飞,最终歪歪扭扭地死于火中。
沉默片刻后,叶青幽幽地问道:“相公,你怎么把我们的床给烧了?”
“娘子,你感觉身子好些了吗?”公羊述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确定血蚁们都被烧死后,把火扑灭,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有,还是感觉很困,很想睡。”叶青有些难过又有些失望地低下头,但仍不忘安慰纪五福:“这位姑娘,真的很谢谢你特地来给我治病,但我的病是真的好不了了。”
纪五福无言地扯了扯嘴角。
“娘子,你耳朵还疼不疼?”公羊述早已习惯了妻子的后知后觉。
“耳朵?”叶青一愣,这才好像发现有什么不一样了。“相公,我……”
“嗯?”公羊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眶微红。
“相公,我能听见你说话了……”叶青呆呆地道,半天才反应过来,“我的耳朵好了?”
耳朵治好了,是不是她的病就能治好?
她不用再眼睁睁地看着阿述每次辛辛苦苦上山打猎,总是弄得一身伤回来,却没银子买伤药,只顾着给她买补药而心疼不已了,对吗?
她不用与阿述阴阳相隔了,对吗?
“相公。”她哭着投入公羊述的怀中,神情激动:“我……”
话还没说完,她双眼一闭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娘子!”
在得知叶青只是因为损失了大量精气,一时半会恢复不过来才会晕倒,公羊述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床已经烧了不能再用,他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禾杆让叶青躺着休息,这才有些窘迫地给纪五福倒了杯水。
“不知道姑娘贵姓?”
“纪五福。”纪五福淡淡地道。
“原来是纪姑……”慢着,这个名字有点熟,公羊述愣了,“纪五福?可是从黄泉村来的纪五福?”起舞75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