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难平是人心2(1 / 2)可问春风首页

季梁没有烟,他从不抽烟,也不喜欢别人抽烟。从16岁到台湾时,跟着师父第一次抢赢了地盘开始喝酒,第一次用刀捅人后开始去夜总会,却始终没有学会抽烟。为此师父也曾揶揄过,一帮兄弟也都嘲笑过,但就是抽不起来。此刻的季梁却有些懊悔,其实抽烟也没什么的,至少此刻周一想要烟,他会有。

周一也不甚在乎,靠着墙调换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她死死压着的小鬼已熟睡。没有人了解周一,没有人了解她深藏在内心深处的劣性和阴暗面,更没有人看清周一温和表面下的歇斯底里和偏激。恶毒又如何?腹黑又如何?今夜的她不是照例遏制住了吗?她不会让情绪赢了她!

“你敬畏生命吗?”周一拿过了季梁手里的水,问的小声随意。随即又觉得好笑,他如果敬畏生命,那个老太太又怎么会死呢?“算了,当我没说!”

“你是认为跟我这样的人不配谈生死,对吗?”不等周一回答,季梁又自顾自话:“在你眼里,我跟今晚的肇事者没有区别。我们都杀了人,我们同样都该死。可是周一,如果我告诉你,我没有杀那个老人,你会不会觉得我并不是十恶不赦?”

周一错愕的看着他,想找寻他所说的真相。

“周一,我并不想与你高谈阔论自己的人生观和自认为的大道理。我们的遭遇不同,生存法则自然也不同。你不需要告诉我哪种是正确的,因为你从未经受过我的苦。”

“周一,我也曾是霁月清风的少年。你不要把我推得太远!”

季梁此刻的无助与迷茫太过明显,灼痛了周一。一定是路边的灯光太过似是而非,一定是太劳累,周一听到自己的心沉了一沉。

今夜还未过去,周一索性也不回去,就在值班休息室和衣躺下。

早起时,周一给父母打了一通电话,简单的拜了年。刷完牙,冷水洗了把脸,她昨夜睡得并不踏实,眼圈周围一阵乌青像是被人拍打过。周一伸手擦擦镜中的自己,怎一个憔悴不堪的女子。学医从医十四年,她不是没有质疑过,何苦来着?可当看到病人由衷的信任与感谢,再多的萎靡不振都抵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