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殿想接丛悦回来。”东倾用灵识对清峭说。
清峭愣了一下,四下看了看,他怎么敢在这个时候说这些!莫不是觉得树色一族的人都死了,所以也就没人再追究当日的事了?
“时机未到。”清峭拧着眉摇了摇头。
“别以为本殿常年不在清虚境,就什么也不知道。那树色案疑点重重,绝非丛悦所为。当日仓促之下拿她下狱,不过是为了给树色一族一个交代。”东倾并非临时起意,他早命人将近日六界发生事查了一遍。
“殿下果然手眼通天,”清峭抿了口茶,“但树色一族阖族被灭,若是现在就将丛悦公主被贬之地召回,未免授人以柄,也伤了众神的心。殿下放心,这件事山径还在查,只要找到证据,就能将公主带回。”
“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那梅岛什么地方,丛悦待在那里,本殿不放心。”东倾抢过他手里的茶盏,递过去一只酒杯,“庆功宴,怎么能只喝茶不饮酒?”
“以殿下战功,若向神主请求,丛悦公主能回来不假,但身上背着人命,她在哪儿都抬不起头。”清峭将酒盏放下,回头见丹荔已经不在殿中,叹了一口气,“我一定会让她清清白白地回到清虚境。”
“是本殿输了。”东倾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大笑两声,“我去寻她,说要带她回清虚境,以本殿的战功带他回来本不是问题,可她偏要守着那漆黑的梅林,说要为自己所为赎罪,说她不后悔,即便再来一次,她也会为你讨个说法,我这个妹妹,是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你身上了。”
“我宫中还有事,先告辞了。”清峭端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起身离开。
东倾看着他的背影,瞧见在殿门口往里看的仙子,眉毛一挑,丹荔对这婚事不情愿,不来找他这个哥哥,是打算找清峭的麻烦吗?
清峭注意到身后跟着的小尾巴,但她既不上前,他也不点破,他要赶快回去,别因为厌迟的疏忽,给摇杀机会毁了他的翠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