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半路的时候,表姐生气的说表姐夫;“叫你别来你非不听,这下好了吧!喝了点酒就找不着北……”
别看表姐夫刚刚怂那样,此刻他正义感十足,他理直气壮的样子,手握着方向盘。
“我就是要带表姨来看看,自己妈都做的什么生意。”他说道!
表姐夫的这句话,我彻底明白了。我仔细回想了刚刚妈妈看我的眼神,她不敢坚定地看着我。
仿佛她做错了什么事,想起刚刚表姐夫的话,“自己妈都做的什么生意!”
耻辱心在我心里蔓延,直至我的四肢百骇,我感觉自己无颜面对所有的亲人。
我还一直以为妈妈做着什么正当的生意,原来不过是这些皮肉生意。
一路上我沉默,因为我不知该说什么好,回到表姐家。
表姐把我叫出去,“之韵,对不起!”表姐的样子似乎是不知怎么说。
我苦笑着说,“干嘛说对不起,我没事。”
表姐张了张嘴,似乎在努力的组织语言,“其实你表姐夫没别的意思,你不要多想了。”
“表姐!你想说的我都知道,表姐夫是对的……”这确实是我的真心话。
表姐拿来了两张凳子,叫我坐下。她这是有话与我谈的意思,“之韵,你也长大了,有些话,我们做旁人的说她未必听,但你是她女儿,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我此时心烦意乱,心里堵得慌。我感到非常的压抑,那种感觉,我几乎没有空间呼吸。
我感到极度的无奈,我妈无所谓,可我感觉作为她女儿,就快被唾沫星子淹死了。
说句不孝的话,如果可以选择,我真不想做她女儿。
接下来我只在表姐家玩了几天,然后就回我奶奶那了。
他们离婚了这么多年,奶奶却时常向我提起我妈,“韵,你妈最近还好吗?这些日子她在忙什么?”
奶奶这么一问,我是真不知该怎么回答,我撒谎说;“她最近忙着打工。”
奶奶抚了抚她两鬓的白斑,岁月在她身上刻下一道道痕迹,她微微叹了一口气。
“唉!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你爹妈若是能好好的,你们兄妹俩也不至于这么遭罪。这些年你爸也没再娶,你妈也没再嫁。找机会劝劝你妈,让她回来吧,给你们一个完整的家。”
我知道她老人家的良苦用心,可大人的事哪里是我们小孩子能够左右的。
“奶奶,您就别操心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这不是我们能管的事儿……”我心里知道,他们俩可能的几率太小了。
因为有次我曾听妈妈说起,说妈妈在怀我的时候,爸爸曾暴打她。
一个飞腿踢到孕肚上,我那会儿已经八个月了,妈妈说接下来的两三天我一动都不动。
她是那么可怜无助,没有人关心她,她既担心又害怕。她说那时候条件很窘迫,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医院的。
假如我在里面胎死腹中,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她说她只能自己偷偷抹眼泪。
也许我妈对我说的那些事情,十分有七分假,但是俗话说母子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