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安顿好秦天善之后,季千屹就再也没有去探望过他。一是怕被皇家的人发现秦天善的所在,二是近日朝中繁琐之事甚多,实在脱不开身。恰巧,过几日正是太子和霍家二小姐的大婚之日,朝堂之上的军政大事也减轻了不少,这才让季千屹有了些许空闲。
“南风,记得今后派些人手在秦叔身边,有些人……不得不防。”季千屹嘱咐道。
一路上,季千屹走走停停,像是闲逛,可又似乎带有一定的目的性,他中途甚至去了街边的酒馆听了一场《游园惊梦》。
快到城门之时,他微微顿了顿脚步,示意沈南风将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人除掉。那些人从季千屹出大司马府就一直跟着,他中途多次迷惑他们的视线,就是为了摸清他们所有人的位置。
季千屹和沈南风对视了一眼,他知道,或许今日是见到秦天善的最后一面了。
除掉那些眼线后,季千屹只身一人来到秦天善住的农家小舍,他远远的就看见屋顶上方飘来的袅袅炊烟,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可当他推开门时,竟看见叶知予挽着袖子忙里忙外,旁边的桌上摆着两碟零星小菜,锅里时不时的翻炒声显得更有了些烟火气。
季千屹生性多疑,尤其是在他秦叔的事情上容不得有半点差池。他一个闪身将还在翻炒的叶知予压到了墙角,问:“你为何在这儿?”
叶知予的三脚猫功夫哪能斗得过季千屹,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死死的扼住了喉咙。叶知予拼命的想掰开掐着她脖子的手,奈何力量悬殊,无论叶知予怎样拳打脚踢也无济于事。
刚从里屋走出来的秦天善就看到了这一幕,他急急忙忙的拉开季千屹和叶知予,又慌里慌张的去解救快要糊的贴锅底的菜。叶知予猛吸一口气,蹲在地上不住的干咳,抬头看了一眼站在那儿无动于衷的季千屹,那眼神像是要吃人。
“哎呀,千屹,这位叶姑娘好心帮我上山采药,你倒好,把人家伤成这样。”秦天善盛好饭,连忙扶起蹲在地上的叶知予。
叶知予揉了揉已经被季千屹捏的发红的脖子,气吁吁的瞥了他一眼,转身去桌前收拾碗筷了。
“秦叔,这到底怎么回事?”季千屹拉过秦天善问道。
“叶姑娘不过是看到我上山采药吃力,人家看不得我这一把老骨头,好心帮忙,结果被你好心当成驴肝肺。”秦天善用胳膊肘捣了捣季千屹,示意他去给叶知予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