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是种此毒十年之久呢?”
十年大夫有些诧异,瞄上一眼面前的二人,忽的就是一跪,颤声道:“姐恕罪,若是十年,我是无能为力。只能“
“只能什么?”常浅浅声音急促,忙着就想搀下塌下来。可脚刚一挨上地便疼的直红了眼,却急的顾不上这些,忙道:“大夫莫急,就算是没法子的事,我也定不会怪罪于你。”
大夫这才用手袖抹抹额上的虚汗,见常浅浅面色焦急,倒不像是诓骗他的话,回道:“只是用药物吊着,或许能够撑着一段时日。”
常浅浅手臂一软,瘫坐在塌。伤着的脚一磕一碰痛意直冲脑门忙的倒吸一口凉气。
元鸾正要忙的上前去扶,却是被叫住。
“你先叫人带大夫安顿下来,明日带去常府去。”
那大夫一听这还得了?当即便慌了神。
元鸾勉强一笑,劝慰道:“姐这是叫大夫去常府替个贵人瞧上一两眼,大夫不必惊慌,倒是自会将您囫囵个的送回来。”
这才将大夫放宽了心。
等药方子一一记下了,这便递过一个荷包。
那大夫一拎,轻飘飘的,心中不免有些失望。可随即一捏,这荷包里也没有什么碎银子也铜钱呀。心中一丝,这才喜笑颜开来,里有装着的是银票子呢!够他大半年的收成了!
虽是在庄子上,可第二日来,张惜文和周家公子定下婚事的事还是传了过来。
常家倒是因为常浅浅的婚事这层关系没抵帖子,下人们倒是已经传遍了,这才叫常浅浅众人也知道了。
元鸾却是听不得这些消息,一闭上眼,那种恐惧就会蜂拥而至,将她席卷开来。
现在已经到了该伺候常浅浅起身的时辰了,元鸾却还是发着困起不来。
迷迷糊糊间要睁开眼,去听得常如月身边的丫鬟珊珊的一声道声:“听张家嫡女同那周公子定亲下来了呢!”
这一声却是叫元鸾猛的一震,困意全无。
那声音却愈来愈近,随着推门而入的吱呀声,脆铃般的谈笑却成了元鸾耳中的魔咒。
微微发着颤,揪着被子的手越拽越紧,浑身更是动弹不得。
元鸾微闭着眼不敢看眼前前来的人,哑着声道:哪位姐姐这般早?”
似是恍然大悟一般,珊珊惊道:“原来元鸾姐姐倒是还没起身呢,倒是叫你听着了我的闲话。”
这才微微眯睁开眼,瞧着眼前一脸笑意盈盈的珊珊,不正是那位席面上同她常如月不见的聊那位?
可常如月的贴身丫鬟怎么还在这庄子上?不应由是昨日同众人回了常府吗?
急上两口气,引来了剧烈咳嗽。
珊珊捏着绢子悄声退上两步,脸上的笑意一分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