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倒是想搞黄这与周公子定下的一门亲事,此刻却是脑袋乱作一团。
漫无目的的胡乱走,她那个便淫倒是件件事都不叫人失望。
元鸾跟在身后不理玉三的各种眼神示意,心中如暗涛汹涌。知道更多的事,表示着更受重用,是主子的心腹。
桩桩件件的事看似对她元鸾重用的很,可玉三的突然来到倒是让人摸不准头脑了。
更像是一种压制和抗衡,避免她独自一人成为独大的心腹。
元鸾对常浅浅的这种制衡算不上抵触,倒是不解这个人为什么会选择玉三来做。就不怕玉三嘴上都每个门把,收到什么消息便处处嚷嚷处处得罪人了吗?
得罪人!
脑中突然闪过的思索被紧紧抓住。玉三和柳儿想必是因为原来的事结下了梁子,而玉三处处嚷嚷消息多半也是些想告诉柳儿自己过得很好,比她这个妾好的嫉妒心。不过这倒是个蠢的,人柳儿虽是半个主子,可好歹也算是主子,现在又得宠。若是哪会儿胡乱编造了自己被冲撞,玉三的命还能保得住?
三人在闲逛着一声不吭,却是各有各的八面玲珑心在转。
元鸾忍不住看常浅浅与玉三去,常浅浅还沉浸在思索中,玉三则是百无聊赖的垂头看住绣鞋上的珠。
常浅浅故意把这玉三放在身边,就是为了恶心恶心这位柳姨娘?若是这事放在以前,元鸾是信的,可是随着金氏怀孕,大房的地位垂垂危矣。这为大姐也更是性情大变。
若只是为了恶心人,元鸾还是不太能相信。忽的想到!脚底也感到冒出滋滋寒气,元鸾望着眼前陷入沉思的常浅浅,一时间竟不能言语。
因为知道柳儿这人会持宠而娇,便故意提到身边做大丫鬟。却又处处要紧事不让她参与,久而久之必定会心中有气。更想寻良木而息。可她唯一能接触的人只有柳姨娘了,但是玉三一旦是清水苑的人,在柳姨娘哪里是绝对不能受到绝对的信任。当两人矛盾的激化,清水苑这边也不管玉三,玉三被处死是一件很简单的事。甚至还能,找到指点二饶那个背后的人。
环环紧扣,步步为营。
这边常浅浅却在沉思事关常彦这个便淫的事。金氏因为情爱冲昏了头脑,她常浅浅却是没有的。
早些年祖母总来借这借那,名画名器哪一样是换回来聊?好好一个常家,居然是靠一个妇饶嫁妆发家的,也不叫人耻笑!
现在金氏身怀身孕,那就由她好好护着。把那些个被夺去的抢去的一一囫囵个的全那回来!
婚是一定要湍,嫁妆也是必然让他们给吐出来的。可起来容易,现在李姨娘面上消停下来,可保不齐什么时候窜出来咬上人一!柳姨娘深受宠爱便想将手伸到这清水苑来,也看她答应不答应!
流席摆在外院露摆放着,候在庄子上的丫鬟端着瓜果吃食鱼贯而入。虽是丫鬟,个个穿着一身藕荷色纱绸,绕在手臂腰间的披帛随着摆动飘起。
漏出一节手腕,捏住壶柄倒上一杯香茶,袅袅烟廖扑面而来。这丫鬟身上也都不知搽上些什么,丝丝香味一个劲的往鼻子里钻。
这孙姨娘的夫君,便是那常彦的好友王将军。
这王将军也自讪是个风流人物,此刻美人在侧更是心挠心挠肝似的。到底是架不住孙姨娘这个厉害角儿,只能看不能吃,便排宣两句:“这常大老爷倒是个有意思的,这庄子上竟然藏着这些漂亮姑娘。”
众老爷闻言也是哈哈笑起来。
常彦噢一声挑眉笑道:“王兄倒像是感兴趣得很,若是喜欢只管便是,反正在我这也是个庄子上伺候的丫鬟,到了你王家还能成半个主子不是?”
王将军摆摆手示意身后的丫鬟倒上一杯酒,并不接话,朗声道:“先满上一杯!”
身后一双似若无骨的手轻搭在肩膀上,搭落在肩上的绢子飘来细细梅香,同那些丫鬟肆意猛略的香味倒是不同。回头一看孙姨娘正贴在身后抿着嘴透出笑意:“老爷别怪奴婢唠叨,这酒甘香可口,是个好东西,不过饮多了却是伤身呢!”
王将军板上一张脸不愿听着劝导,手中攥着的酒杯贴着手却悄悄摆放桌上。
常二爷倒是眼尖瞧见了这乐子,也打趣道:“没想到血气方刚的一方猛将,倒是被府中的姨娘管束的死死的。”
在京中谁家没些陈芝麻烂谷子糟心事?不过这些事也却是各家夫人聚在一团是最爱谈论道的。老爷们虽是少关注上几分,但是若是一点都不知道,那也是不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