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夏城最乱酒吧之一,夜色占据了相当好的地理位置。
独立小栋,整三层,寸土寸金的商业街区,不起眼的灰暗地带,夜里是魔鬼的乐园,白天是小资的天堂。
陆行云作为夜色的代理人,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装逼,将楼顶的玻璃花房打造得异常精美。
他靠着躺椅,双手交叠在身前,斜睨着石桌对面的男人,“你猜谁来了?”
花房搭了专门的木架,浅黄色的七里香攀爬而上,纠缠着蔷薇的藤蔓,只容许细碎的光影透过。
满室斑驳。
秦谢衣将茶杯放在桌上,视线一抬,看到了推开门出现在房顶的小姑娘。
白衣黑裤小白鞋,唇红齿白。
穿过阳光走来时,像一只饱满的温暖的小精灵。
嗤。
也就是看起来像罢了。
*
元阮愣了一下。
夜色的老板姓陆,不姓秦。
但她竟然会在这里看见秦谢衣。
她正犹豫着,直到另外一个男人从躺椅起身,冲她招了招手,才松了口气。
她两三步走近,花房里的花粉馨香熏得人发醉,张口一句陆老板就卡在了喉咙里——
“阿嚏!——不好意思!”
“元阮?”陆行云摆了摆手表示不在意,上下打量了一眼元阮,视线在元阮身后的保镖先生身上停了一瞬,不着痕迹的收回,眼里却闪过一丝戏谑,“久仰大名,来来请坐。我是夜色的老板,陆行云。”
久仰大名。
这个词用得神奇。
元阮看了一眼陆行云和秦谢衣,这两人约莫是在谈事情。
她来得大概不是时候。
干笑一声,准备和陆行云留个联系方式有空联系,就见秦谢衣已经抬手,行云流水般为她添了杯红茶。
并拿出手帕为她擦了擦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