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奏圣上,臣有本奏。”
就在群臣一脸目瞪口呆准备散朝的时候,当了五年孙子的张师郎发出了属于他在朝堂的声音。
“朕说了,朕乏了!下回再说。”
“敢问圣上,是否身体有恙?”张师郎大胆踏前,顶撞了已经开始喜怒无常的常同天。
“朕的身体很好。”常同天沉默了一会说道。
“那为何圣上总是闭着眼。”
“朕头痛。”常同天说着,便起身准备走了。
“国不可一日无君,还请陛下立储……!”
张师郎见常同天要走,连忙跪下高呼说道。
顿时整个朝堂一片震惊,不敢置信的看着张师郎,他是想死吗?
常同天也是整个身体一震,随后狠狠的回过头来。
“张师郎……!你……想死吗?!”
“臣可以死……为了大周,臣就算是一死又何妨?后世每逢提起微臣,都会说微臣拯救了大周,而圣上……因为情所困,非中兴之主。”
“放肆!来人!将张师郎拿下……打入死牢,待朕亲审!”
常同天勃然大怒,他嘶吼说道,眼里生出一丝疯狂的光芒,他现在已经没有顾忌了,他与张师郎之间账也该算一算了。
“微臣只想提醒皇上,做好一个帝王,第一条,就是约束好自己。微臣想,国师也应该给您说过。”
张师郎将自己戴了快二十年的官帽轻轻摘掉了,放在了地上,边为常同天行了一个大礼,边说着,然后被进来的禁军带走了,面色坦然与常同天扭曲的面庞对视,似乎有了一丝微妙。
“退朝!”
良久,常同天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随后匆匆不见了身影。
…………
十年前的岭南,被冠以不毛之地,但自从宁不缺来了,就好像开了挂一样。
确切的说,是宁不缺开挂了。
自从和云依依分别之后,他的能力在新政之中得到了一次又一次的增长,自己的信心也无限增长。
做事的手段也随着信心开始无限增长,到了岭南的时候,和开挂没有什么两样了。
为此他时常感谢一个人,那就是云依依,若是没有遇到云依依,他早就在一片痛苦中死去,就算不在痛苦中死去,也一辈子只能是一个小县令。
什么封疆大吏,就连知府都只是在梦中罢了。
所以他时常带着云依依的长生牌,在自己做的不够好或者是遇到困难的时候,总是会对着长生像自问自答,做事的手段也就这样生出来了。
“你没事拿着一块牌子干什么。”
一天中午的时候,他坐在府上的小院之中,整个人好似失魂落魄一般,手中拿着长生牌,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只是突然耳边响起了一个清脆的声音,顿时他活了。
“下官宁不缺,拜见国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