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来的时候,臭花儿已经坐在床上,拿着药碗,皱着眉头不肯喝呢!
“哟~~~”
他一屁股坐到了她床榻上,“这在临安横着走的花爷也怕苦啊!”
嗅了嗅,难怪她不愿意喝,闻着都他娘的太苦了。
“要不……孙爷,你尝尝?”
花花很不客气的将碗递给他,见他一路躲到了君玉床上方才罢休。
臭球儿还是一脸贱嗖嗖的样儿,心中却有些酸涩难过,没人盯着自己的男女大防,她已经知道要把人赶走,顾着点儿自己可怜的名声。
即便没结果,可还是愿意为了他,做些原本不会做,不会在意的事情。
“你等会儿我啊!”
孙博义见臭花儿好似将苦药贴在了脸上,看着抽抽巴巴的,极为可怜,便一路小跑回帐篷,将一个八宝连枝的木盒抱在怀里,又匆匆的跑了回来。
“这是?”
花花低头看着自己手中还带着温度的盒子,不解的抬头看他。
“蜜饯!”孙博义见她将药喝了,赶紧打开盒子,往她嘴里塞了一块儿,“以后吃药的时候,来这么一块儿,也就不苦了!”
“谢谢!”
花花低声道谢,嘴里的蜜饯是甜的,可埋在下面的苦,时不时会翻涌上来,将那丝丝甜意压的半点儿不剩。
“瞧你,出去一趟,回来还跟我生分了?”
孙博义伸手敲了敲她的脑门儿,伸手摸了摸,还是很烫啊!
“你不会烧傻了吧?”
“放心!你傻了,我都不会傻!”
花花翻了白眼,转头看向君玉,“昨天回来的匆忙,人也不是很舒服,狼皮膏给大夫看了吗?能治你的脚吗?”
她需要更多人……或者说,更重要的人告诉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即便骗了很多对她好的人……也是值得的!
“武大夫给看了,说是可以治!”
段君玉没有告诉她,需要怎么治,本想问问她这几个月去哪儿了?
但见她喝过药,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便安抚她先睡,有什么事儿,醒来再说也来得及。
女兵一般都安排在后勤工作,平日里鲜少有受重伤需要住在医帐的。
花花现在是特例,武大夫有些为难,但她又需要在医帐内才能就近照顾。
问题是,医帐里全是男人,对她名节有损啊!
“武大夫,我留下来吧!”
丁娟给花花换了个巾帕贴在额头,见她身上的热渐渐退去,脸上也带了些许笑意。
“你?”
武大夫迟疑了一下,感觉这也是不很好,但已经是所有不好中,最好的结果了。
“行吧!”他捋着胡子点点头,“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儿,及时来找我。”
“是!”
丁娟送武大夫出去,转身见段君玉拱手相谢,脸红的避开,端着花花旁边的水盆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