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蝴蝶纹?”江清然蹙眉,“会不会是三皇叔?或者说,二皇叔?”
平缓的琵琶声突然紧急起来,如疾风暴雨、如金戈铁马,铮铮作响,勾人心弦。
“或许...但那老人言,还有一些是没有黑色蝴蝶纹的。”柳挽玉蹙起好看的眉心,喝了口茶:“他们似乎是两批人,据老人说,他们还经过一番剧烈的打斗。后来才放火烧了村子。”
“那可知是哪一帮人带走了宁太傅?”
柳挽玉摇摇头。
“那,那块暖玉,可有线索?”
他依然摇头。
急切高潮的琵琶声慢慢缓了下来,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渐渐地声声入云,归于宁静。
“...”江清然沉默了一瞬,道,“今日早晨我去看了那刺客,是个姑娘,且可以确定是...刺杀我的那批人。”
“那便不难猜测,二皇叔肯定也有所动作。”柳挽玉递了一叠糕点过来,“尝尝,你最爱的桂花糯米藕。五皇叔昨日已到华京,回来了。”
五皇叔?
江清然咀嚼了好半晌才想起这个五皇叔指的就是镇国候柳应寒。
“或许对于当年妫将军的食人关恶战的案子,他多少了解一些。”
“嗯...”江清然垂眸,心绪有些飘飞。
胭脂姑娘一身鹅黄衣裙,面容依然貌美如花,楚楚动人。她抱着琵琶矮了矮身:“公子,奴家先退下了。”
看着那抹妙曼的身姿施施然离去,江清然突然问道:“胭脂...胭脂姑娘是这里的...姑娘?”
“嗯。”柳挽玉说起她,目光似乎飘飞到了很远之前:“是我捡来的姑娘,那年华京大雪,她可怜得很,捡回来不便带回宫,便送来了这里让她卖艺为生。”
啊…原来是从小玩养成的露水情缘。妙啊,妙啊。
柳挽玉兀自远眺窗外思索了片刻,道:“阿泠,你想不想去见五叔?”
五叔…五皇叔,镇国侯柳应寒,据说十二从军,他的哥哥们在朝廷明争暗斗的时候他已经在边关醉卧沙场立下赫赫战功了。
这位五皇叔年轻俊美的很,现下掐指一算不过二十有四五,年纪跟他们这群皇子差个两三岁,家中无妻室,只有几个站不起脚来的小妾。
额…这种私房事,完全是民间吃瓜高手青黛告诉她的。
犹记得那丫头说起镇国侯的盛世美颜时用了一大堆的成语去夸。
…
“二哥是打算去见五叔?”
“嗯,毕竟很久没见了。”柳挽玉眯起眼睛笑了笑,“阿泠不想去,也可不去。”
后来江清然细微打算了一下,还是决定去见见这个五叔。
然而才到镇国侯府门前,江清然就一阵腹疼。
真的,苍天见怜,她真的没有装。
下体一阵湿热涌出,她小腹一阵绞痛,僵着脸跟二哥说了身体不适,被李言蹊扶着捂着肚子回去了。
啊,原来谎话说多了就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当男人当久了,会忘了自己是个女人。
女人就会有天敌,比如说,大姨妈。
她捂着肚子一阵冷汗滚滚,头昏眼花之际却瞧见前方货物堆里藏着个人。
那人神情看起来也非常痛苦,死命忍着,看到江清然的那一刻,突然两眼一翻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