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魔国门主—敖烬(64)(1 / 2)云息录首页

“风息?你还在吗?”

“嗯”

“我胜咯!”

“我知道。”

“我说的不是辩论。”

“你说的是雷劫。”

“你为我开心吗?”

“嗯”

“哎……”长生叹息,“看来你真的不太聪明啊”

“什么?”

“装也不能装的像一点?”长生阴阳怪气的学着他的口吻说,“风息从来不会这么沉着冷静不惊慌的跟我说话”

另一端沉默不语。

久久,长生莞尔一笑,心下了然。

“你不是风息!”

“说什么昏话?”这人听上去是在反驳长生,但话中却无争辩之意,说不上是心虚还是怎么地。

可惜了——这般被人揭穿还面不改色的本事,恰好也不是风息具有的品质。

长生见他被拆穿后并未就此离开,反倒更为好奇他的身份,可若是直截了当的问他也必定不会说,想来想去随道:“你知道你是怎么暴露得嘛?其实风息并不知道那个口诀,可你却知道。

又是一阵沉默之后,那人沉声道:“不对,他知道,你之前和他说过。”

长生再次忍不住噗嗤一笑,“哦对不起我忘了,可真是多谢你的提醒啊!”

“……”

对方终于寻思明白,原来长生是在炸他的身份啊!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阴险狡诈?”

这话一说就像是打过照面的人,且再结合他方才的话,多半不久前和风息有接触

话说到这一步,早就该打开天窗说亮话。

“既然暴露了,不知道方便透露下你是谁不?还有,为什么冒充风息帮我?”

“不方便……”

长生愣住,这么清奇的说话方式怎么那么像一个人……

靠,就在嘴边,怎么就想不起来?

“你到底谁啊?”

“我吗?有悔啊!长生啊,你是不是脑子被天雷劈坏了?”有悔一脸莫名的凑过来,手托着腮上下打量,“不至于吧,你看着红光满脸灵力充盈的,也不像是有什么外伤的模样。”说着他突然瞪大眼睛捂住嘴做惊恐状,“莫不是受了内伤?”

“滚犊子!”长生推开戏多的有悔,耳边寂静沉默,显然那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哎呦!”有悔竟被长生一掌直接拍的飞了出去,他挣扎落地,身后却传来“咔嚓”得清脆声响,像是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

长生倒吸口凉气,他急忙飞身揽住有悔,忐忑的问,“莫不是我一掌把你腰给拍断了吧!!!”

“那倒不至于……”有悔一落地便皱着眉摸向身后,“后背好像有什么东西,硌得慌。”长生凑近一瞧,竟没想到他从背后系着的腰带中掏出了碎成两块的令牌,正是先前被有情和煦冰抢走的那块。

“这不是我先前被抢走的,怎么会……”有悔话说到一半突然噤了声,长生觉得奇怪,却见那令牌并不是被他方才那一拍弄碎的,上面分明是被火焰烧灼过的痕迹,怎么看都像是雷击导致的损坏。

“这令牌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在有情和煦冰的手上吗?”

“是啊……”有悔疑惑,“那家伙怎么跟我打着打着,就把令牌还我了?”

长生无法回答他的问题,有悔看样子也不能。

“我说,你们两兄弟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有悔闻言一脸惊恐,“怎么了,很不像吗?”

长生思索片刻,“长得很像,性格也像,连法器都很像!”

有悔听他这么说才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但是吧……”

“啊,又怎么了?”有悔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

“他究竟是因为什么对你喊打喊杀的?”

“哈哈哈,一家两个孩子,父母难免会偏心。”有悔笑的言不由衷,他摆了摆手,“不是什么大事!你也别去和崇吾说,那家伙要知道这事估计比你还能大惊小怪。”

亲眼所见还说不是大事?还有,为什么不能告诉崇吾,难不成他知道什么?

长生太阳穴咯噔一下,随即也顺着有悔的话道:“说的也对,我从小一个人惯了,很难明白你们这种相爱相杀的关系……”

“所以,长生啊,刚才我们的事,你……”

“放心,我会替你保守秘密。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虽然我家没有。”

长生承诺给的坦坦荡荡,说实话,他本也不是爱好别家辛秘的闲事佬。虽说有悔和有情两兄弟雷点满满,但面对危机时他们互相回护也是真的。

罢了,虽然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但长生也只当做是自己想得太多。

说来都该怪假扮风息的神秘人,若不是因为他,自己也不会如此疑神疑鬼。

但他,到底是谁呢?

瑶池之间,十里莲池最深处。

星夜睁开双眼,异金眸色闪烁消逝。他调息凝神半晌,一直震荡的灵力终归于平静。

几条银鱼从莲花根部游过,鱼尾搅动出一小股旋涡,打着旋的向上升。星夜有感,灵力牵引着他跃出水面。

“主人?”星夜半跪在宽大的莲叶上,他面朝着的方向,玉纶好整以暇的站在水面上,鱼儿弄出的波纹将他的裙角洇湿,莲池底的淤泥不小心沾染在上面。星夜眉头轻蹙,伸手将污垢擦拭掉。

“为何离开华清府后不告诉朕?”

“臣受伤未愈,不敢回到陛下身边。”

玉纶的灵力探向星夜的身体,真气游走,贯穿周身,“身体虽有些虚弱,却也好的差不多了。”

星夜不动声色的起身,丝毫未显露出疲态。玉纶一挥手,两人再次回到云爻殿。

“主人。”星夜单膝跪地,静候吩咐。

“星夜,你之前是对的。”

“主人说的是?”

“长生”玉纶莞尔一笑,“他的确值得朕另眼相待。”

星夜只觉头皮发麻,连撑起整个身体的膝盖也发酸发软起来,“主人这么说,是相信星夜的话了?”

“朕难道,不该相信星夜吗?”

身体难以控制的发冷,星夜的肉身完好无损,但元灵却已经千疮百孔。生命的流逝和衰败再厉害的外人都发现不了,只有他自己才能深深的体会到。

再次忍住想要呕血的冲动,星夜压低喉咙道,“星夜也从没有怀疑过陛下。”

“那就好!”玉纶不觉拖下足上轻靴,赤脚踏在冰凉的大理玉石上,苍白皮肤和骨骼勾勒出特有的优美足线。脚心微汗的湿腻与干燥碰触发出“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响。

玉纶走到星夜面前,他伸手解下黑衣男人脸上的面具。在勒痕之下的双眼与他近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的手反复轻触星夜脸上的勒痕,“不久之前,我对华清说:我会在琼台宴上,同时让你和长生消失。”

星夜默默垂下眼帘,他一字一句顿道:“我只是在以我认为对的方式帮助主人,如果主人认为星夜有私心,那星夜愿意消失。”

“你愿意让自己消息,可你愿意让长生消失吗?”

“长生,本就应该消失。”星夜眸色金黄,和玉纶漆黑如墨却澄澈近乎诡异的双眼形成鲜明对比。他们两人互相看了许久,还是玉纶先开了口,“敖霜已经得知你的存在了,无论是她自己调查到的,还是敖烬告诉她的。这对都坏了我们最重要的约定。”

“我可以随时消失!”

“消失已经不够了。”玉纶手微一用力,墨铜面具化为粉末落于地面。

“我需要你,在一个合适的时机去死!”

久久的沉默之后,星夜缓慢的点了点头,“除了这个呢?”

“长生安然无恙,如你所说,他或许对我有真正的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