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温启钰正站在柴房外,估计身子还未怎么恢复,此刻站着都还有些歪歪倒倒。
“还在这狡辩,来人啊,把那野男人给本侯带过来!”
雪灵姗见到关在另一处的刘已被人带过来,更是慌了,她不知道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明明之前温启钰听到刘已的否认后就已经开始动摇,为何醒来就不一样了,仿佛是变了一个人。
见刘已被丢在地上,温启钰扬声下令,“去,搬个火盆和烙铁来!”
烙铁拿来了,冷幽怜以为温启钰这是给刘已准备的,不曾想接下来却听他道。
“把侧夫人架起来!”
冷幽怜扬眉,她不得不承认,这温启钰跟着慕容寒久了,连性子都是如此相似,要么爱要么狠。
“侯爷,侯爷,别!妾身还怀着孩子呢!”
温启钰可不管雪灵姗的叫喊,拿着被烫的通红的烙铁,就来到了雪灵姗跟前来,不过他的眸子却是看向了刘已。
“还不承认是吧!”说着,烙铁就直接印在了雪灵姗的小腹处,那呲呲的声音极为刺耳,夹杂这雪灵姍的尖叫此起彼伏传来。
刘已瞪大了双眼,“不!安定侯,快住手!我承认承认!”
温启钰知道了自己不能传宗接代后,整个人就像是疯了一般,即使是此刻听到了刘已的回答,可他手中的动作依旧没停。
雪灵姍叫到最后,估计是身子承受不住,突然就晕死了过去。
“居然晕死了,哼!来人啊,再拿个烙铁来,给本侯再把她烫醒!”
正在这时,阿庆回来了,跪在温启钰面前道。
“回侯爷,严大夫不见了!”
温启钰上前,一把捏住阿庆的衣襟,“你说什么,怎么会不见了。”
之前要说他只是怀疑,现下基本可以完全确定了,自己无法生子的事一定和严大夫有脱不了的关系。
“去找,就算是要把整个京城内外翻个底朝天,都要把此人找出来!”
阿庆应了声,立即就去了,温启钰看了一眼雪灵姗和刘已,眸光一转,又落在了旁边站着不说话的冷幽怜身上。
他轻扯嘴角,自嘲一笑,“我很蠢,是不是。”
冷幽怜微笑与他对视,“侯爷如此,只是被奸人蒙了心智罢了。”
听着这算是安慰的话语,温启钰更觉得自己活得像是一个笑话。
而就在这时,秀荷也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叫了一声,“啊!夫人,侯爷,您们看侧夫人她……!”
冷幽怜和温启钰齐齐转头看去,雪灵姗的裙子已经被鲜血染红,明显是流产了。
刘已自然也看见了,大叫着道!
“姗儿!姗儿!”
温启钰见此情形,眼底没有半分怜悯,冷意反而更甚。
“果真是一对狗男女啊,去,把他们丢去府中地牢,关在一起,不给吃不给喝,让他们慢慢等死!”
说完,温启钰身子又是一晃,冷幽怜见他这样估计是撑不了多久的,便道。
“侯爷若是信得过妾身,便先回去休息,这里由妾身处理就好。”
温启钰深深看了一眼冷幽怜,他没有想到,自己最“孤独悲凉”的时候,居然是她陪在自己身边,还真是讽刺啊。
“好……”
冷幽怜方才那样说,的确是为了温启钰的身体着想,毕竟接下来温启钰将要知道的一切,或许会更让他接受不了。
目送着温启钰离去,冷幽怜逐渐收回眸光,然后看向了一旁的刘已。
她挥退了旁边的小厮,只留下了秀荷在场。
“正夫人,求求你了,救救姗儿吧。”没了他人的钳制,刘已来到雪灵姗跟前将其抱住,哀求着冷幽怜。
冷幽怜低头看着这对男女,语气格外的冷,“以为否认就能掩盖一切,刘已,你太傻了,若是之前,温启钰还不会这般疯狂,可是现下,一切都晚了。”
刘已低垂下头,盯着怀中呼吸微弱的雪灵姗,他知道,那个被雪灵姗找来的老道士,是冷幽怜收买的,那么,这次突如其来的流产呢?
“我不信区区烙铁就会让姗儿流产,这件事是不是也与你有关。”
冷幽怜看着那一地鲜红,嘴角的笑意格外明艳。
“不是。”
不过,她应该能猜到,在这个时候插上一脚让雪灵姗流产的人是谁。
刘已闻言后,也不知道信了冷幽怜的话否,只是抱着雪灵姗低声笑着……那笑声在这夜里弥漫着,还有些渗人。
“夫人,您说这人是不是疯了。”
冷幽怜摇头,“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叫人过来把他们丢去地牢吧,一切都依照侯爷的指示来。”
“是。”
另一处,温启钰原本是打算回自己院子里歇息的,不想才离开柴房不久,就有个小厮跑了过来,一脸惊骇地跪在了温启钰面前。
“侯爷,后门来了个浑身是血的中年男人,说是姓严,要找侯爷您!”
姓严?难道是……!
他这边才吩咐人去京城内外四下寻找,没想到严大夫倒是自己出现了。
“把他带来墨香院……”刚刚说完,温启钰便想起李太医和老夫人可能还在,又改了口,“不,带去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