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没说让小的收您银子,小的自是不敢收的。”
“好吧。”缘浓把钱又装回袖子里,跟着他上了楼。
起初缘浓还纳闷,为什么安排这么靠后的房间,都看不到大堂的胡姬跳舞了。直到进了房间才知道这缘由。
“景轩哥哥?景轩哥哥,你怎么在……”缘浓话还没说完,林景轩一个劲的给她使眼色,还拿手给她指了指屏风后。
屏风后的人拿着书背对着她,缘浓还没瞧见正脸,就先打退堂鼓了,两腿发软那也是常有的事。
“大…大哥,你怎么来了。”缘浓不自在的回头向林景轩求助,林景轩也故意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丝毫装作看不见。
宜卓文从屏风后出来,也没多瞧缘浓,径直走向林景轩,把书一撂,吓得缘浓直接跪在地上了。
“大哥我错了。”
“你看看这本战国策,以你多年带兵经验,这些计策与实战相比哪个更胜?”宜卓文和林景轩对立而坐,故作听不到缘浓的话,缘浓自然是也不敢站起身。
“计策和实战缺一不可,若是哪个更胜,只能说两者…平分秋色。”林景轩不自觉地就看向了缘浓,还故意提示了宜卓文,可见他丝毫没有动摇,也就此作罢。
宜卓文就一直这么冷着她,一刻钟的功夫,缘浓就有些受不住了,身子开始扭扭捏捏,想必是跪的极其煎熬。
林景轩汗颜,这俩兄妹斗法把他夹在中间也不是一回事,更何况皇兄的压力也是抵挡不住的。
“宜兄,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林景轩说罢,缘浓投来感激的目光,关键时刻还是景轩哥哥对我好啊!好到能救我性命!
宜卓文摩挲着手里的玉盏,深叹一口气,道:“缘浓可知…人非圣贤谁无偏,知错能纠道路宽的下两句是什么。”
“切勿绕回不归路,错中加错错无边。”
“你这也并非不学无术,这道理你都懂,你为不听啊?这广寒仙能是你女儿家家来的地方吗!”
“大哥都能来,我为何不能来。再说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你!”宜卓文愤力拿起桌上的书,扬手就要打过去,缘浓也抬手及时防御。
谁知宜卓文的手落在半空中,愣是没打下去。倒是把那本书撂给她,“回家抄三遍!三日后要是抄不完!以后都不用出门了!”
“大哥……”
“拿着书走!这次谁求情都没用!求一次情多抄一遍!”宜卓文红脸的时候多了,即便如此,缘浓依旧是不听他的话,大不了抄书挨骂跪祠堂!
“宜兄,消消气,喝茶喝茶。”
“你看看她这样子,分明就是气我。”宜卓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从不对别人轻易动怒,一向成熟稳重,可偏偏缘浓就是他那根火引子,一点就着。
“宜兄心里总归是疼她的,不然刚才也不用舍不得打了。我倒是看着缘浓妹妹甚好,诗文对答如流,知错能改,也不比这京城里的才女差了哪去。”
“哼,你怕林清尘,我可不怕。”
“哎,宜兄,话说的不要太透,三分薄面还是要给小弟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