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倚容听见木门“嘎吱”的声音,抬了抬头,见江祁安出来了,便赶忙迎了上去“夫君?”
江祁安放下一桩大心病,便是神色都好了些,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无事,我们回去。”
如今也不早了,怕是回许府就得开饭了,她点了点头,跟着他出了巷子。
她闻着江祁安身上淡淡的草药香,又转过头来看这个狭窄的巷子口,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却也没做多想,把手递给江祁安,借他的力上了马车。
回到许家后,便见了一大桌子的菜,仔细一看,有许多都是许倚容小时候爱吃的,毕竟许大人同许倚容自从陈敏嫁入府中以来关系就僵了,却也不知道许倚容这些年口味都变了。
上桌后,许倚容瞧着陈敏不在,柳姨娘却坐在许大人身旁,给他夹菜盛汤,许倚容抬头看了眼,无论下人们还是两个妹妹,都好似毫无察觉一般,只是感觉许倚舒的表情淡淡的。
许倚容低下头来,不知为何竟产生兔死狐悲之感,急忙摇了摇头,把这个奇怪的想法抛之脑后,夹了一筷子面前的菜,放进碗里。
一顿饭下来,吃的食不知味,许倚容也不想在许家多待,便与父亲告辞后,便同江祁安回了江家。
江祁安下了马车,嘱咐她了两句便去了书房,夜里连晚膳都是叫下人端进去的。
许倚容绣着手上的绣品,不知为何有些忧虑。却也没做多想,在江祁安说今日睡书房时,愣了片刻,便叫知穗挑了灯,自己上床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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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院,江母一连几日都听闻江祁安睡在书房,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叫人把江祁安唤来。
见他来了,也不多说,直接开门见山问他“你这几日是做什么呢?容儿又不是小日子到了,作何一个人睡书房那个小塌上,冷冰冰的。”
江祁安一贯是冷冰冰的脸色“无事。”
江母疑惑“你同容儿吵架了?”
江祁安心想,倒是希望如此。许倚容这几日连他为何睡书房都未曾问过,更别说吵闹了。
他摇了摇头“并无。”
见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江母也有些气急“你说,这媳妇是你自己选的,如今你说句准话,想不想同容儿好好过日子?”
她还以为自己孙子终于有盼头了,没曾想,只是一场空。俗话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可她如今岁数也不低了,怎么,想来个三世同堂便如此难?她幼时闺中的手帕交,连曾孙都有了。就她一个,还只得受能个长大了的儿子,活该受罪。
江祁安看她面色不好,也叹了口气“母亲,我同容儿无事。只是因着年后要去盛京,在书房多看看书,静静心。”
江母听了这话,将信将疑,却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摆了摆手叫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