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着红色纱衣,裙摆飘飘,腰系清心宫铃,由红黑穗子编制而成,走起路来铃铛铃铛响,然不觉的聒噪,反而让人感觉一丝丝心定神怡。在一头柔顺的青丝中,别上了一抹突兀的白色花朵,让人眼前一亮。她慵懒地倚靠在窗栏中,手中摇晃着酒瓶,豪迈不羁地往自己嘴里灌着,眼里看不出是悲伤还是欢喜。平静,是无尽的平静,没有任何波澜,平静的有点异常。
记忆回到桑翠殿……
“师傅,我快坚持不住了”
“坚持不住也得坚持住”
雪地中,俩抹白色身影在晃动着,拉近一看,只见一小女孩两腿巍巍颤颤地蹲着马步,头顶着一热乎的杯子,炯炯有神地俩大眼睛盯着头上的杯子,伸直得两手冻的通红。
“你个为老不尊的老头子,就知道欺负我个小女孩,我要回家跟阿爹说,让阿爹把你给辞了。”女孩撅着嘴巴诉说着白衣男子的恶行,身体却还是很听话地尽力保持着刚才的动作。
“臭丫头,骂我老头,你可知道你爹爹都不敢这样子跟我讲话。”白衣男子手持一根滚圆滚圆的树枝,被摸得发亮,都能照出手持人的模样。
“伸直了”白衣男子绕着小女孩转圈,时不时用手中滚圆滚圆的木棍指正着姿势。“小小年纪就顶撞师傅,以后还得了,得罚”白衣男子字正腔圆一脸正气,丝毫都不觉得在公报私仇。
“哼,卑鄙小人,心胸狭隘的小气鬼,一点都没有身为人师的气度与风度,难怪你找不到师娘,活该孤家寡人一个人,可怜我迟早要被你给带歪。不知道我阿爹的眼睛到底是被屎给蒙骗了,还是被屎给,竟然让我羊入虎口。”小女孩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不都抖动这,不知是被气抖的还是被冻抖的,但是嘴巴依旧伶牙俐齿地跟她师傅抬杠这。
“嘿,臭丫头,骂我还带脏话的,果然没文化真可怕,我闻闻你是吃了什么,嘴里味这么重。”白衣男子说着往前倾,做出一副闻到很难闻的样子,捂着口鼻。
从远处浮动的白点到看清来人身着蓝色青衣,一脸淡漠地放下手中的饭盒,一点都不惊讶身边两个奇葩似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