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铜镜里的人影,却也不怀疑,只是弱弱回话:
“是,今日宫中设宴,将军去了。”
骨语绷紧的身体这才稍稍放松了些,走了好,最好这几都别回来了!
春喜继续为她梳妆,见她脖颈处的点点淤青,忍不住多嘴了一句:“可要多上些脂粉盖住?”
骨语顺着她所指,偏头看了一眼自己脖子上的暧昧点点,眉头又是一皱:“不用。”
她没落着什么好,又岂能让狗将军好过。
宫宴上。
今儿是皇帝最的十三皇子满月,朝上得器重的大臣均在宴会之上。
算起来,萧之卿与这十三皇子还多少有些亲近关系,他的母亲安妃的父亲,正是当年于他有伯乐之恩的兵部尚书。
萧之卿从体格便异于常人,他十三岁从军,十四载的刀光戎马,好不容易成就如今掌握边境三十万军马的镇北将军。
可就在俩个月前,皇帝以为其训练一支暗卫亲兵为由,将他召回。
练兵是次,实则为何,整个朝堂无人不心知肚明。
萧之卿一出现,立马得了视线注意,却无一人敢上前套关系近乎。
谁都知道这位镇北将军私下还有一铁面阎王的称号。
传有,萧之卿行军时,曾被困,期间竟是以人血止渴,以肉止饥
再有,为逼供敌俘情报,将那敌俘的血肉一刀刀片下来,受尽千刀万剐之苦后,再将那肉放在他面前,期间不喂任何吃食,那敌俘饿昏了眼,竟将自己的肉囫囵吃下,最后算作是自己将自己吃了下去
再加上文人瞧不起莽夫,习武的也看不上玩墨的,且萧之卿一向不懂这官场之道,上去也是碰壁,以至于哪怕身居高位,也无人愿意凑上前去拉拢讨好。
直到兵部尚书莫曙瞧见了萧之卿,主动上前,略有诧异:“之卿,你脸怎地了?”
萧之卿一下不知莫曙的是哪边脸。
左脸被骨语打了一巴掌,力道虽狠,可他皮糙肉厚,没那么娇嫩会浮肿,却也见了红。
右脸嘛,夜里正是云里雾里时,女人突然伸手想抠他眼珠子,幸好他躲得及时,那指甲从他的眼尾往下,划上了一道深深的红痕。
萧之卿脸色顿了一下,“府里进了只野猫,不慎赡。”
莫曙:“伤饶野猫,还是打死了为好。”
萧之卿:“”
他可舍不得。
宫宴可是无聊了,从中午入座,又是歌舞又是诗酒,三言俩语那客套官场话再上那么一,能坐到晚上去!
萧之卿干坐着看着案桌上的美酒佳肴,神儿早就飞了宫外,思想着那野猫此刻正在作何了。
而此时,不知第几支歌舞了,那领舞的女子竟然胆大,主动走到萧之卿的桌前释媚。
那长袖飞舞拂过他的脸颊,随之而来的还有那脂粉香味。
萧之卿只是阴冷地看着那冲他扭腰风骚的女子,女子见他那一张悍脸,眸子颤了一下,饶是再好的掩饰,也让萧之卿瞧出了几分恐惧慌乱之意。
而此时,也不知是酒过三巡,上位的皇帝老儿喝多了,突然问起:
“朕犹记,镇北将军可是年过二十有八,还未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