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统领与将士迷失在山林中,兜兜转转的再次回到了一开始的原点处。
“副统领请看,这是属下做的记号。”将士剑指树皮,上头有明显刀剑刻意划之的痕迹。
此方看来,他们是真正的迷路了。
将士猜疑着,道:“属下觉得,这事儿有点儿蹊跷。”
说完,他定定转身。
李骥扫了他一眼道:“有什么可蹊跷的?”
将士迟疑着,眉头皱了皱,开口说道:“属下以为,不是贪财便是贪物之人,理说看见我们家大小姐如此的着装,应是能猜到是大户人家里头的,那为何不以此来作挟呢?”
一语点醒梦中人。
李骥眼中一亮,缓慢转过身看着他,点了点头道:“你说的甚有道理。”
如若不是贪财,亦不是贪物,那莫非是看中大小姐了么?
不可能,根本无情爱,他们只需财宝以及粮活日子即可。
“属下以为,这定是有着什么计划在谋之。副统领您想啊,为何我们的人马一靠近此处就遭了那歪树木的拦截了,想必一定是有人早早知道我们要来,所以刻意派人提前在此阻拦。”将士方才思索了一路,这才大胆的将想法说了出来。
李骥顺着他的思路去想,认为他说得在理。
“这说明,早在前头派人打探过,在看到我们的人马后,便做了那般的措施。”将士了头盔甲,借其扇风。
李骥凝望某处,而后坐了下来,想着将士说得话。
须臾过后,他抿嘴摇头,道:“不,不只是这么简单。”
他们的马匹很快,如果有匪人在前头探之,回去禀报亦是要一段的时辰,人自是跑不过马的。
除非,早就知道他们会过来。
既然知晓,为何不放他们过去,反而多加阻拦之?
“副统领有什么看法?”将士偏头询问。
李骥没有回答他,只专注的想着事情。
山林里的雾没有渐小,依旧缭绕着。
一炷香的时辰后,有匪再次前来通报。
“头儿,第一批人马已经被我们的人网落,还有二人不知所踪。另外,西南部的人队不知为何停了下来,许是雾意太浓,分不清路,亦不敢乱走。”匪人埋头,如实的禀报着。
不知所踪,有二人不知所踪。也就是说会有危险。
姜瑾的眉凝了凝。
“将他们引过来。”首领喉结微动,吩咐道。
“是。”匪人退下。
身后的贼寇们已是蠢蠢欲动,静候着等待首领的发落。
匪人受命,前往西南方向,在窥视到宫中人队已是停靠在树下歇息时,他低骂了一句:“还有这种心大的。”
话落,他迅速往草丛中走,一路极其隐蔽。
宫里的派来的将士们相继的接过水囊饮了一口。
“这怕是要走到天黑也找不到姜大小姐了。”其中一个唉声叹气的,抹了把汗。
“看吧,天黑了就在此歇歇脚吧,这鬼知道为何会突然起了那么大的雾啊,也不怪我们。”另一个回他道。
就在两人谈话间,匪人的眼珠子迅速的转了一圈,拾起一石子扔了过去。
将士们立刻拔剑观望,警惕的向前靠近过去。
忽看到一个人影,他们面面相觑吩咐后头的人赶紧跟上。
风沙四起,几人迷了眼,一瞬间便感觉身子一空,重重的摔进了一个地穴里。
匪人见计划得逞,不待后面之人赶上,忙将地穴掩了过去。
这里头有可以让人昏沉数日的迷香,如此便可以减少他们的一些兵力。
只有先扳倒这些人,才有资格让他们讨价还价。
不若,以他们宫里的人来说,皆个个都是接受过训练之人,他们的弟兄们也不一定能够打胜仗。同时也不保证那女子会趁乱逃跑。
所以削减敌人的兵力,乃为上上策。
匪人蹲至丛中,静待后头的人队过来,如可以一举网灭,那便替他们省了不少的心。
介时再留下几人与之谈判,放他们回去与皇帝商量即可。
以平等之物换取那女子。
宫中的将士们根本没有注意到任何的危机,直直往前追去,却一脚踏了空,纷纷掉了下去,见到了下方因迷香而昏迷不醒的同伴。
匪人迅速冲了出去,以剑与后头之人抗之。
“前方有匪,弟兄们上!”察觉到声响,将士们一拥而上。
匪人自知一己之力奈何不了多数,于是快速的跃至树树上轻踏,一瞬间没了人影。
“可恶!”一带头的将领狠狠将剑刺入土中。
“领头,那地穴里的弟兄们怎么办。”一小卒咽了口唾沫,有些惧怕道。
匪人狡诈至极,他们不幸着了道。
若是继续往前进,堪知性命攸关。
“不管了,你们都给我往前头过去,剩下的都给我待在这里。”至于这前面有何龙潭虎穴,让一批人试试便知道了。
一部分的将士诺,绕过地穴直指前方而去。
匪人靠在树上,看着他们过来。
他摇了摇头道:“这些人是不是傻。”
言毕,一阵惨叫声此起彼伏。
大功告成。他继续前往下一个埋伏点。
照着这速度以及皇帝手下的愚蠢度,相信很快便能一举歼灭了。
“你们,再过去看看。”将领漆黑的眼神望着前方。
又是一批过去。
匪人叼着狗尾巴草靠在树上等待着。
“快,快退!”将士看到了同伴中计,忙后退不已。
这时,匪人迅速从身上摸出药粉,以石与藤蔓绑之,丢了过去。
将士们被四散的药粉所迷,皆倒地昏沉不起。
“将领,怎么还没有动静?我们要不要再派人过去?”一小卒有些担忧道。
为首的轻抬手示意,不必上前,他转过头问道:“还剩多少人?”
小卒挨个循过去清点,再回来禀告道:“回,回将领。不过四十号人。”
“不能再前行了。”为头的领队道。
“可,可是皇上那边……”小卒低下头道。
如果此行他们未能找到姜大小姐,还因此折损了许多的兵力,这番空手的回去,想必亦是逃不过一死的。
士心一下子就低落了下去。
为首的将领沉默了一会儿,望着前头道:“我需要一些人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