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初宁没想到的是,变故就在这一刹那来了。
窗户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但声音很小,傅初宁没在意,只以为是风刮过,依旧躺在床上想心事,并没有下床检查。
房间里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傅初宁这才吓了一跳,扭头往声音来源处望去,望见了谢昀黎。
望见了早已不如往日雅致的谢昀黎。
傅初宁忙下床,看着谢昀黎已不如往日精致的面容说道,“你怎么出来的。”
“稍后再说。”谢昀黎伸手将衣架的衣服搭在傅初宁身上:“先跟我走。”
说完,谢昀黎便别过头不说话,等她穿好衣服,傅初宁见状快速将衣服穿好,唤出残月傍身。
“走吧。”
谢昀黎回头抓住傅初宁的手腕,开门向外走去。
这时纪寒的院子十分冷清,天龙寨所有的弟兄们都在大殿内喝酒。要想出寨,必须要经过大殿,傅初宁不知道谢昀黎用了什么法子能让他们安全出去。
他们虽然走得是偏殿这条路,但是偏殿与正殿也不算远,如今却怎么一点吵闹声都没有,甚至一路上都没有遇见什么人。
就在傅初宁以为他们逃出去的时候,前方却出现一个人,堵住他们的去路,就如几天前他们初入天龙寨时一样被人堵住,不同的是,这次来的只有纪寒一人。
谢昀黎对于纪寒的出现丝毫没有感到意外,反而觉得是情理之中。
他的计划,本来就没有将纪寒划在里面。
“看来你很清楚你那些小动作瞒不下我。”纪寒说道。
谢昀黎紧紧的握住傅初宁的手腕,眼神越发凌冽,全身上下散发着凶戾的杀气。
“那日你们与阿宁决断之时我就觉得奇怪,只是后来因为阿远这事便没再关心,我说呐,原来在这算计我了。”纪寒将灵器唤出:“你我都是七层九阶,不如来比试一下。”
这是一场两败俱伤的斗争,虽然两人都是七层九阶,但是谢昀黎为金色灵骨,要比纪寒更胜一筹。但是同样,纪寒的实战经验要比谢昀黎多得多,在相同灵力之下,就连傅初宁都无法断定究竟是谁会胜出。
不可以,傅初宁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个人打斗下去。
谁赢都不是她想看到的结局。
但是谢昀黎将她一把推开,两人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
她猛地站在谢昀黎前面,手中残月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把小匕首,她反握在左手中,贴到自己的脖子处。
纪寒喊道:“阿宁,你干什么!”
谢昀黎冷声遏止:“你疯了吗?”
傅初宁的手贴的越来越紧,白皙的脖子上有血渗出,虽然只是一点点,但她的额头上依然直冒冷汗。
她在赌,赌纪寒是否对她还有旧情,赌纪寒会不会像阿远那样对待她。
傅初宁右手挡着谢昀黎,一步一步的后退。
她赌赢了。
纪寒妥协了,他收回剑,眼睁睁的看着傅初宁和谢昀黎一步一步的后退,直至两人消失,再也看不见人影。
从天龙寨内出现一个红色身影,穿着喜服,是今晚的新娘子阿远。
纪寒听到了脚步声,但他没有回头,眼神空洞的看向远方:“是你和谢昀黎串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