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故生自认自己行事光明磊落,说他心怀鬼胎,比起玉衡兮这个妖邪,这四个字更适合玉衡兮。
未故生与无疆道:“他向来喜欢挑拨,看人互相猜忌取乐,这还是你告诉我的,你怎么自己还相信他?”
未故生一语中的,无疆也赞同的点点头,玉衡兮向来就这德性,现在被人这么说,他也不介意,可他在意的是未故生和无疆这两人竟一致对外,他们俩对对方倒是信任得很。
这初战败落,玉衡兮也不恼,他有的是机会让这两人看清对方的真面目。
玉衡兮可是很期待看到这两人被对方看破伪装之后的模样的。
玉衡兮道:“本座心怀鬼胎也不是一天两天,你们都是高风亮节之人,那你们可得守好自己的秘密了,不要哪天被我这个心怀鬼胎之人戳破,让彼此难看。”
玉衡兮话罢,便要转身出门,想起他此来的目的,他又停下道:“无疆既然已经好了,我们就尽快启程吧。”
未故生知道无疆要去边境,可边境有妖邪,无疆现在身体还没全好,这时就赶路,他怕无疆身体吃不消。
未故生见玉衡兮离开,便对无疆道:“去边境也不用这么着急的,你的伤再休养几天,好全了再启程。”
无疆站起身来在未故生面前蹦了几下,她道:“你看,我已经好了,那妖邪在边境为非作歹的,我们早一日去将它净化了,好早些让边境的百姓得以平安。”
她可是费了老大力去学的骑马,过程有多痛苦她不想有第二次,现在也是时候检验她的学骑术的成果了。
更重要的还是湘庄君和裴郡马碰上的那个妖邪,她和玉衡兮此来,为的就是除掉它。
至于边境的妖邪,就是顺路。
无疆这般心念念的去净化妖邪,未故生也不能打击她的这份意志,是以,未故生让无疆喝完这一帖药就在房里好好休息,想去边境,就得养好身体,不休息养身体,就不许不去边境。
无疆这难得伤好下床,未故生又在,她哪里能静下来继续休息。
况且她自认身体已经好全,便是缠着未故生。
无疆道:“这就要离开淮扬城了,离开前,我想跟你去楚君华的村子看一看。”
她还有一个故事想跟未故生说。
未故生见无疆满脸的期待,不好叫无疆失望,还是点了点头,但是无疆不许骑马。
无疆不骑马,便与未故生同乘一骑,当未故生坐到马上,向无疆伸来手时,无疆惊了惊。
未故生道:“上来吧。”
无疆看看自已,她向来是着男装,现在要跟未故生同乘一骑,无疆退开一步。
无疆道:“故生,你等等,我去去就回。”
未故生眼看着无疆的身影进楼消失在楼道口,他唇角轻弯,耐心的等着。
一盏茶后,无疆穿着女装出来,一手背在身后,手里拿着一个布包。
在覃州时未故生已见过无疆穿女装,只是那时无疆穿着梓英郡主的衣裙假扮梓英郡主,是以风格上与她现在这一身浅蓝的衣裙大不相同,简单的发髻,清爽的衣裙,若非无疆额间有一个黑色浊气印记,倒映着她本身坎坷难以平凡,她或许也会是那回眸之间的一抹风景。
无疆见未故生看她都看呆了,她微垂着头娇羞的道:“是不是很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