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真要带着这丫头一起?”
唐班主心中焦急,除了相思姑娘外,自家宫主何曾与其他姑娘言语这么久过,怕是这丫头与相思姑娘颇为相似,让宫主乱了分寸。
“带着吧。”秦歌似乎踌躇了一下,又叫住唐班主,“另外,唐叔,把她的画像和名字传回风满楼。”
唐叔答应了下来,心想果然还是自家谨慎的宫主。随后又笑嘻嘻道:“倒是好久不见那小子了。”
“到真是两年未见了。唐叔你放心,这次盛会,依他的性子必然要掺合,早晚要见的。”
唐班主很满意自家宫主的回答,自顾自忙活去了。
周边一时安静了下来,秦歌回想起刚刚的情景,轻轻叹了口气。明知这丫头是信口胡说,却也免不了心中掀起波澜。秦歌当时看着眼前这个面红耳赤的姑娘,恍惚之际竟以为自己见到了相思。不过依着相思的性子段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自然也代替不了相思。
傅元坐在马车中,忐忑不安,刚刚莽莽撞撞不加思考说出那句话,按着平日里看的话本子,这男主该是面红耳赤小鹿乱撞捂脸飞奔。然而这位宫主只是淡定地说:“天色已晚,早点休息。”
傅元无比纠结,挠了挠头,靠着窗子冥思苦想,“他到底怎么想的呢,该不会明天就要把我送回傅家吧。这跟话本子上怎么一点都不一样啊。到底哪里出错了呢。”傅元摸了摸自己的脸,心中了然,定是因为自己没有那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之貌。傅元接受了现实,现在的自己似乎只能任人鱼肉了,干脆放弃思考,透过窗外看着一轮明月高高挂在枝头,不禁回忆起那晚与妙手空空在知鱼亭的相会。一身白衣,低头浅笑......
正是沉醉之时,傅元猛地晃了晃脑袋,势要把那妙手空空从脑海中挤出去。边摇头晃脑边自言自语道:
“妙手空空!想到他就生气!竟然失信于我,还有那只胖鸽子,早知道就该宰了它!”说到激动处,傅元突然站起了身,忘记了自己还在马车中,一下子撞到了车顶,哎呦一声跌坐了下来,揉着头看着月亮,今夜难眠啊。
车外唐叔听着马车里咕咚咕咚还传来阵阵惨叫摇了摇头,回头看见自家宫主竟然在笑!疯了疯了,这小丫头来之后,宫主已经笑了好几次了!何其少有!
入夜,陈府
房内不时传来阵阵咳嗽声,透过层层帷幔,瘦弱公子靠在床边,不时弯腰咳嗽。旁边一妙龄女子正帮着拍背顺气,拿过身旁的水,慢慢喂公子喝下。公子渐渐安稳,女子扶着公子准备躺下时,公子拉住女子的手:“出云,实在委屈你了,因为我这身体都不能陪你归宁。”
“相公千万别这么说,身体要紧,快躺下吧。我去看看药煎得如何了。”
“这些杂事自有丫鬟去做,你又何必劳累。”
“事关相公身体又怎么能说杂事,小丫鬟毛里毛躁的,我放心不下,去去就来。”女子帮公子掖了掖被角,起身准备出门。
门外一黑一白两人见状闪至旁边。
“这对小夫妻到是恩爱得紧。”
“你消息准确吗?”
“千真万确,傅家大小姐嫁与陈家二公子。昨日礼成。”
女子出门后轻轻关上了门。突然被人捂住嘴,正欲挣扎之际,耳边传来低语:“我知道你不是傅家大小姐,我没有恶意,只想问得她的下落,我松开你,你不要喊叫,否则,我便杀了房中男子。”
女子惊恐地点了点头,被松开后看到一黑衣男子,颤抖着答道:“我,我是小姐身边的丫鬟,小姐她不愿出嫁,我便代她了。你千万千万不要伤害我夫君。”
“她去了哪里?”
“远走天涯。”
白衣男子负手站在屋顶,看着明月,一言不发。黑衣男子在身后犹豫许久,怯生生道:“那胖鸽子一见我就啄我,我一生气就,就没看到那纸条。”
白衣男子哼了一声:“你一生气就拔光了那胖鸽子的毛?回去再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