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1602中,李闲鱼边切着菜,边嘀咕着可恶的韩玖璐,剥削劳动力。
客厅内,韩玖璐坐在沙发上,边看着手机,边在小声骂着李闲鱼真讨厌,同时心里还嘀咕着他这个男人怎么长得这么妖孽,就算是妖精也太过分了吧。
月儿待在书房里面,门关着,本来在复习,但又纠结于外面两人的关系,心中杂念乱生,完全学不进去。她不想自己的闲鱼哥突然找个女朋友,但她又不能去说什么,何况李闲鱼和韩玖璐除了格外的亲密,却未曾表现出更进一步的关系来。她本就性子柔弱,只敢与李闲鱼亲近,却不敢要求更多,她害怕自己提出来被闲鱼哥反感。
所以在面对李闲鱼总是和韩玖璐那般亲密吵闹时,她往往只能默默看着,或是像现在这样躲在书房内。
正当她思绪万千时,门被敲了敲。
她有点遮掩一样地迅速翻了翻桌上的书,然后慌张地瞅了一眼房门。
“月儿妹妹,你在干嘛呀?我可以进来吗?”
韩玖璐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哦,韩姐姐呀,进来吧。”月儿定了定心神,说道。
门把转动,韩玖璐的脑袋从门缝探了进来,带着笑脸看着月儿。
她在客厅抱怨着李闲鱼,不想去理他,自己又觉得无聊,便想和月儿一起聊聊。
“你在学习吗?”韩玖璐好奇地问,并走进了书房,站到了月儿的椅子旁,看到她手上的那本资料书,正翻在习题页,但月儿手上又没拿笔,却是因为刚才没有心思去学,随意摆着的。
“嗯。”月儿回答。
“你真努力啊,成绩应该也挺不错吧?”
“唔,没有闲鱼哥那么好,我上次考试就七十多名,算是发挥良好的了。”月儿诚实地回答。
“不跟那家伙比,那家伙的头也不大,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聪明。”韩玖璐气呼呼着说,对李闲鱼的成绩很是嫉妒,“他脑袋里面肯定长得跟一般人不一样。”
月儿捂嘴轻笑,又有点羡慕韩姐姐和闲鱼哥之间这种既可相互揭短,也可亲密无间的关系。
“我觉得闲鱼哥就是那种学神呢,不学也能很轻松地就考得好,而且这次考试他说自己考得很不错。”
韩玖璐呀呀两声,又道:“咱不谈那家伙,他讨厌的很,越说越生气。”
说完又对月儿冠以李闲鱼“学神”称号
不服气,就说:“他哪算得上学神,人家学神不学也能考全校前几名,他这才二十多名,最多算个学霸。”
说完又摇了摇头,“学霸也不算……唉这家伙,真烦得要死。”
看着韩玖璐这样像小女生说着男朋友不好一样的表现,月儿默然,心中又浮现起之前的那种纠结感。
这样的韩姐姐也很可爱啊……闲鱼哥应该也喜欢韩姐姐吧?只是他不会表达出来。
月儿忽然问:“韩姐姐,闲鱼哥给我说过,你们在刚上高一的时候关系特别不好,后来为什么又变好了呢?”
韩玖璐愣了愣,脑海中也开始向过去追忆起来。
“这就说来话长了啊。”
“反正我和他关系一开始是挺差的,我先给你说说这是为什么吧。”
随后韩玖璐开始娓娓道来。
她这样记仇的人,自然一直都记得李闲鱼的那句轻声的“因吹斯汀”,当月儿听到竟然是这个原因时,只觉得特别好笑。
仅仅只是因为李闲鱼的那句话,虽然听起来确实很气人,再加上后来韩玖璐经常喊他“李大美女”,就此,两人便这样结下了深仇大恨。
然后开始频繁地吵架,却也在这种关系中逐渐深化了对对方的印象。
月儿还提到了李闲鱼之前说的他们要换座位那次,两人却因为吵架还没分出胜负从而拒绝了换位,韩玖璐也承认了确实有这件事情,让月儿更觉得惊讶。
但是两人之间关系好转并不是单单因为吵架而不打不相识。
他们恶劣的关系在高一上学期维持了几个月,到了最后几周的时候,有一天下了雪,天寒地冻的,但因为雪不大,早上仍然要跑操,所以跑完后回到教室,韩玖璐气色就变得不好起来。
之后一整节课,李闲鱼就见她趴在桌上,自然撩拨了几句,可是她只是有气无力地回了几声,不再像以前那般声势激烈,而是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李闲鱼发现了不妥,他就悄声问:“你是不是生病了啊?”
韩玖璐没有精神,却也不想在大仇人面前露出这样颓弱的一面,于是强撑着坐直了身体,冷冷地说:“没有,不要你管。”
只是声音有点底气不足,而且李闲鱼分明看见了她面色不佳,精神疲惫的样子,他就没在意她的语气不好,只是强调道:“你生病了,要去校医室。”
“你不要管我,我没生病!”韩玖璐还是逞强。
李闲鱼不由分说,伸出手,盖上了她的额头。
如此举动,让韩玖璐眼睛睁大,一双有些无精打采的眼睛看着眼前这个明明是男生却漂亮得不像话的同桌,居然摸上了自己的额头,这让她有点气愤,但她当时本就因病而无力的身体使得自己不由自主地产生了寻求外人帮助的依赖心理。
这种心理很普遍,在许多人生病时,总会不自禁的希望有人能够照顾自己,她当时才十五岁的小女生,自然也有这样的感觉。
因此当李闲鱼那因为寒冷而有些冰凉的手放到她额头上时,滚烫的温度一触冰凉,颇有种舒服感,所以李闲鱼撤回手时,隐隐的让她觉得有些不舍。
但很快反应过来的她,女孩的矜持感和从小被教育不能让男生随便挨自己,她就有些气愤地想要指责李闲鱼。
她刚刚说出:“你干嘛……”
还没把后面的话说完,又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一拉,正是李闲鱼扯着她。
“你发烧了,赶快去给老师说,然后去医务室。”李闲鱼当时的力气自然轻松地就把她使不上劲的身体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