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玄不知何时来到了乌燏身边，他慢慢凑到乌燏耳际，“我的黑暗，我也告诉你我的秘密吧。”

他说着，从废物中拿出一件放在面前，凝出一个小光球掷在上面，然后那件废物渐渐化为虚无，“怎么样，还可以吧。”

乌燏眼中闪过震惊，撇头看他，他的眼神平静，漂亮的眼睛却一眨不眨盯着她，乌燏又把视线转到之前的废物所在。

老实说，有一瞬她想到了自己的小黑球。

在她没有办法好好控制她的力量时，她的小黑球经常会在瞬间将物品吸收得渣渣不剩。

只是眼前发生的，是由一个据说是“光明”的力量造成的。

乌燏手里攥紧一块物体残渣，看向小玄，“你的力量是救治不是吗？”

小玄拍拍手，手里又凝出一个小光球，像是仔细看着，“嗯，没错。

只是这么强大的力量，如果只用来救治，不是太浪费了吗。

所以我稍微想了想，

然后，变成了这样。

是不是和你的很像？”

眼前的事实不容辩驳。

所谓的光明，办到了不需要光明办到的事。

和她的力量似乎异曲同工。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证据并不完备。

乌燏淡定地吸收着手里物体的能量，对着小玄点头，“你很厉害。”

看着乌燏淡然的表情，小玄走到乌燏跟前，“我的黑暗，你似乎不是很相信自己是黑暗呢。

明明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指向这一个可能。”

乌燏手里的东西早没了踪影，她又拿了一个，“你之前也说过，别人虽然有限/制。但是也并非不能吸收物体能量。

而且像你刚才那样的做法，厉害的人/大概也是可以做到的吧，说不定我就是厉害的那种。”

小玄愣了一愣，再看向乌燏时摇了摇头，“即使你否定了全部，但你否定你真的不是吗？

我的黑暗啊，我是光明，你是黑暗，这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了。”

这次谈话过后，乌燏陷入了沉默。

睡觉之前，只是把所有找到的饼干全部丢给了小玄，然后自顾自裹了个毛毯子睡了，一句话都没再说。

小玄“咔嚓咔嚓”吃完了所有的饼干，看了眼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的人，也跟着裹了个毛毯子睡了。

他的黑暗……

第二天，小玄醒来的时候，乌燏已经在垃圾堆里翻捡了。

看到小玄醒来，乌燏打了个招呼，一边挖宝贝，一边对小玄说着话，“我仔细想过了，如今的种种迹象的确都指向——我是黑暗，这个可能，我也不是不承认，只是觉得一旦我承认了，我所设想的今后的生活，就全都是泡影了。

但是，我却忘了，不管我承不承认，事实无可改变，我也早已卷入其中。

昨天多谢你的点醒。

除此以外，我再多问一句，你真的是那什么光明？你真的确定我就是黑暗吗？”

小玄愣着愣着，然后笑出了声，“我真的是那什么光明，你也真的是黑暗没错。”

乌燏木着脸点了点头，继续找宝贝。

小玄走到乌燏身边，看着她翻捡东西，“你刚才说的『设想的今后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乌燏正好挖到一本不知什么文字的书，她皱着眉头，犹豫了下，还是把书捡走了，“普通的生活。”

“比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