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体验凡间民生疾苦必修的道行之一啊”凌小九抢过那本册子，若无其事地纳入怀中：“我总不能对自家族人下手吧？”

她危险地眯起眼：“所以，你是打算在凡间祸害那些姑娘们咯？”

“非也非也，事实上都是她们你情我愿”他随后，指了指自己腰间挂满的香囊与荷包给她看个明白：“今日我走在街上，莫名其妙就被几个姑娘家塞了好几个荷包。你曾说，授之于鱼不如授之以渔。我总得将她们的姓名喜好统统都记下，他日才能还礼于斯。这些礼数不都是娘亲教我的吗？”

听着倒是很有理有据，但是她怎么越看这本账本越不正经呢？

“你真是祸国殃民的妖孽”她无奈叹气：“就算是记下姓名，家住何处即可。为何还记着人家的喜好与身形？”

“如此，不至于再见面时孩儿认不得她们都姓甚名谁啊？再说，环肥燕瘦，每一位姑娘家都有自己讨人喜爱的性子。怎能怠慢？”

瞧瞧这是一个看似十岁孩童说的话吗？

“好好好你是圣尊大人。都您说了算！”她干脆瘫在秋千躺椅上，懒懒又再顺着他询问：“这回又是镇上临街哪位府上的小姐看上您了？但凡荷包都是姑娘家送出去，哪有男子回赠此物的道理？您这段时日收到的荷包或是玉佩，这些小玩意儿我都可以拿去市集盘卖了”

“这样啊？那你说我送什么比较好？”他蹲在地上托着腮，一幅乖乖学徒的模样聆听着。

“胭脂？簪子？还是手帕？不过您若是遇到真心相爱的姑娘家，这些凡间的庸俗之物都不在话下，我看不如直接送一条狐尾，或者是你的妖丹不是更有纪念意义”

“那怎么行啊？若是送这些，你想要我再死一回不成？”凌小九没好气地怼了她一眼，继而不放弃地央求：“还是你帮我绣两条手帕吧？”

“还要两条？啧啧啧您可真够贪心的。”她似乎并不打算轻易对他妥协：“反正我家羽墨有的是银子，你去绣庄买两条随便应付一下便是了。”

“你是说买？”

“那当然，不买难不成要明抢？还是说您自认法术高强，随便凭空变几条帕子出来。我倒是省钱了！”

“那显得多没诚意啊？爹爹说过在凡间最重要的就是诚意！”他又再使出撒娇功力，晃着她的衣袖：“还是娘亲帮孩儿绣两条吧？你可是琉璃大小姐，绣工素来了得。要知道她们两姐妹是这个镇子唯一一座绣庄的小姐，整个街上卖的帕子都是她们家绣娘出的。若要送，她们铁定一眼就认出来。孩儿想要独一无二的”

“圣尊大人当真是狐狸精本精啊，不！狐狸大王。一看到漂亮姑娘就”她挑眉，语调凉凉地忍不住打趣他。

“娘亲有所不知，那绸缎庄的骆府两姐妹长得可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