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峦有些纳闷:“为何向我保证?这件事中,明明你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本王无所谓,再严重的伤也受过,而你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难道王爷觉得我不如男子?”
慕怀深一笑:“夫人误会了。本王是说,有些罪,本王一个人承担就够了,不用每个人都承受。而且,夫人哪里比不上男子?明明比一般男子强多了。”
冯峦也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过多纠结,便说道:“不管这件事情的起因如何,你总归是为了救我而受伤。所以,接下来你有什么安排,都可以交给我,我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你完成。”
“等你的伤养好之后,确实有一件事要交给你去做。”
“我的伤只要时常换药,就绝无大碍,你直接说便是。”
“这柳溪县的县官这两年犯下的事不少,他的命也走到尽头了。若光是治他这失察之罪,也不会增益本王的名声,你可有什么好法子?”
冯峦奇怪地看着他:“我看你之前说的信誓满满,不是早就已经有所决断了吗?”
“本王确实早有决断,只是如今有意外发生,也不宜用这幅容貌出现在人前。”
“王爷原先的计划是什么?”
“这柳溪县有本王安排的人,待本王安定之后,他便带那些苦主到本王面前申冤。只是,本王如今这副模样若是出现在人前,难免会少了几分威慑,使得百姓不敢申冤。”
冯峦:“就算你不出现在人前,也可以让慕戈或者海闵替代你去,他们都是你的手下,也有官职在身,随便一个都比这柳溪县的县官大。”
“你说的不错,但我还需要你与他们一同前行。你是本王的内眷,也代表着本王的一举一动。本王到时会将代表本王的腰牌交给你,可以先斩后奏,遇到不顺心的人,便直接处理了,莫要让他在眼前晃,明白吗?”
“王爷说的如此轻巧,为何不把那县官直接处理了?”
“这不一样,对于慕渊那边的人,总要寻个由头才能彰显本王的手段。”
冯峦轻轻地笑了:“你还真是不加掩饰啊!”
冯峦将慕怀深的腰牌拿到手之后,便和慕戈一起去街上了。
冯峦一个人走在前头,悠闲地看着街上的玩意,还真有一副在视察民情的意头。
只是,被慕怀深安排着申冤的那人原本就是被迫害,希望重见天日的。
只是没想到在街上等了半日,只见到了慕戈大将军,和她拥护着的那名女子。
慕戈像护卫一样跟在那名女子的身后,自然不难猜测那名女子的身份。
只是,哪里会在大街上直接向一个女子申冤,即使这个女子是王爷的人。
除非她是皇后。
那名申冤人在暗处看了很长时间,最后不甘心的回去了。
他从一处富贵人家的后门走了进去,刚入房间,一位面色和善的中年男子便走了进来,他问:“张兄,可递了投诉状?”
张远摇了摇头,道:“今日只是王爷身边的妃子在外游玩,未曾见到王爷。”
中年男子问道:“张兄可是觉得向一个女子申冤有所不妥?”
张远点了点头。
“我听王爷随行的那些士兵说,这名夫人与寻常女子不同,她在战场上尚能杀敌立功,谋略亦不输于男子,王爷对她极为信任。张兄可将自己的冤情说与她听,说不定她能直接告知王爷,让王爷来为张兄平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