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令夫人头七之日,特意前来祭奠。”
听到经九这样说,李天赐暗暗松了口气,仿佛在想,只要经九不是为其他的事情来他家就好。
而在他眼中转瞬即逝的松懈,却被陶词捕捉入眼。
她心中肯定此人与张家小姐的死一案有脱不了的干系,不然为何怕经九的到来。
李天赐歉意道:“今日亡妻出殡,李某分身乏术,无法招待经捕头,还请见谅。”
经九道:“无妨,死者为大,令夫人之事比经某重要,李大公子无需顾虑经某,既已祭奠,那经某就先行告辞了。”
“我差人送送经捕头……”
“不用不用,李大公子不用如此麻烦了,几步路,经某会走,告辞。”
说罢,经九转身走出祠堂,陶词紧随其后。
看着经九的身影到了祠堂外,李天赐的表情一转,变得十分冷漠。
…
经过李家的一条走廊,趁四下无人,经九问陶词:“先去李大公子的房间找线索,还是先去李恩赐的房间找?”
陶词说:“都不用。”
“都不用?”经九眉头一皱,他不解,这一趟就是来李家找线索的,如果不去张家小姐死的地方,以及凶手的房间找,那去哪里找线索?
此时此刻,陶词满脑子都是李天赐身上的那股香味。
她负手走路,微低着头,表情呈沉思状。
见她不回话,经九唤了声,“十一小姐?”
“经捕头,张家小姐和李大公子是从小订的娃娃亲吗?”
经九一愣,这阮十一小姐怎么问东答西的,他问的话她还没有回答呢,又扯到其他问题上。
“两家虽是世交,但并未订有娃娃亲,听说几个月前李大善人和张老爷在一次吃饭间随口聊到各自的孩子还没有成亲,就想着不如亲上加亲,然后不出多久,这门亲事就定了。”
“所以,张家小姐和李大公子,并非是因真心相爱而成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