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着脚腕的疼痛,江暮云略过岑嘉树悬在半空的手,径直往十幢走去。
江暮云自认为这是最好的回应,不必再牵扯出过往的种种,更不用揭开旧伤疤相互折磨。
想着想着,脚腕的疼痛感甚至减轻了些,到家后坐在沙发上呆了好一会儿,江暮云才想起来冰敷。
一低头看见脚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站起身都费力。
江暮云实在没法,看了看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无奈长吁一口气,拿起手机出了门。
想着小区外的诊所还没下班,江暮云强撑着进了电梯,她实在不想在这种时刻请假,只好赶去让医生帮忙处理一下。
刚出电梯,又遇见了岑嘉树。
“你......你脚不舒服,你要去哪,我扶着你吧。”岑嘉树低头看了看江暮云肿起的脚腕,心下不忍。
江暮云自动忽略眼前这位西装革履的少爷,一蹦一蹦地往外走。
“你回家吧,我自己能走。”
懒得再和岑嘉树争执,江暮云只当后面跟着过路人。
岑嘉树也很懂眼色,跟在江暮云身后,虚抬起的胳膊时刻准备扶住前面逞强的傻瓜。
天色渐晚,小区内行人却不少,纷纷侧目看着这两位好似是闹矛盾的小情侣,只当是生活情趣。
一路跟到社区诊所,十分不自觉地坐在江暮云身边,张口就向值班医生陈述崴脚的过程,仿佛关系十分亲密一样。
脚腕疼得不行,值班医生吩咐岑嘉树扶着江暮云去诊室沙发上坐好,岑嘉树“嗯”了一句,直接上手。
抹完药,值班医生见江暮云一直低着头,而身边的这位男士倒很是殷勤,跑前跑后,叮嘱的话便对着岑嘉树说起来。
“要注意好好休息,这几天没什么事不要剧烈运动,最好左脚不要挨地,这个药,早晚涂一次,顺着一个方向多按摩,促进血液流通,加速恢复。”
岑嘉树听在心里,一一记着。
值班医生的误解使江暮云很不是滋味,待医生说完,迅速回复了句“谢谢您,我会注意的”。
值班医生看着眼前娇娇弱弱的江暮云,忍不住多聊了两句,“看你写的是27岁,看着跟学生似的。”
江暮云笑笑,“早就不是学生了,学生时代现在回想起来还挺陌生的。”
不知是说给谁听,岑嘉树沉默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