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近来可好?。”
“先生。”
“师父。”
应当,小胖墩同时开口。
好在此时人已走完,林有福见来人是晏几道,赶紧张罗店小二收拾出一张小方桌,“我说怎么回事,今早一起见喜鹊大叫,原来是贵客临门。”
“林掌柜,客气了。”宴几道说道。
店小二在一旁小声嘟囔‘早上门口明明站着一群乌鸦。’
林有福狠狠瞪了店小二一眼,“愣在那干嘛,工钱要不要了,还不快去将本店最好的茶水端上来。”
“宴先生,请座。有事您招呼一声就成。”林有福将茶水倒好,把不知趣地小胖墩给拉到一旁,“没看见宴先生有事要谈嘛,你还和木头一样杵在那。”
“只有沐浴在先生光辉之下,我才能茁壮成长,你懂个毛。”小胖墩不屑道。
“林滚滚,信不信老子今天可以抽死你?”
柳敬亭与宴几道很相似,面容洁净,鞋面无尘,青衣布衫都熨得和腰杆一样笔直。宴几道先开口说道:“师弟,你这一走,可就只有十年所活,值得吗?”
二人师出同门,柳敬亭深知师兄所说含义,年少时不顾劝阻,修习其余医、命、相、卜四脉。所幸洛阳城可蒙蔽天机,五弊三缺才未在身上应验。
“师兄何必担忧,愚弟在洛阳城已三十载,此番出城是为寻求解决之法,纵身死又何妨?活了这些年,也够本了。”柳敬亭言语之间,说不出得洒脱。
性子便是如此,宴几道自知没法劝说,只好说道:“你呀,性子这么多年还是未变,当初也是一样,为救吕玄策窥探天机,最后报应还不是落在自身上。”
柳敬亭笑着,也不反驳。
“想来吕玄策应与你一同出城,此去路途惊险,一路须谨慎小心。”师弟远行,师兄自当嘱咐一番。
“师兄,珍重!”
柳敬亭走了,走向他口中所述的江湖。
“跟我走!”
“先生。”应当道。
应当跟随宴几道出门,林有福见宴几道一走,连忙催促小胖墩:“林滚滚,先生本事大着呢,你还不快跟上去。”
小胖墩斜眼盯着林有福,这不废话?还用得着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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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玄策盯着城门口,千盼万盼可算是把人给盼来了,“柳敬亭,你可以来得再晚些。”
柳敬亭只是一笑,“走吧。”
“就这样走?别闹呀,我现在修为可只有八境。”吕玄策之言,尽显心虚。
“走吧,昨夜卜了一卦,我自有准备。”
听闻柳敬亭如此说道,吕玄策这才安心。
洛阳城,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