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洺溪在煜王府里,左等右等,也不见琰宸归来。她心却凉了一大半,第二日就是邵王爷琰焕的大喜之日了,她也无心去参与。
邵王府的请柬早已送到府上,赵洺溪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她心都放在了琰宸身上了,哪还有什么心思去邵王府。
第二日邵王府张灯结彩,琰宸以为赵洺溪会来参加今日邵王爷的婚宴。
一上这地方便四下找寻赵洺溪的身影,不见她,他脸色一暗就独自一人随便找了一个酒桌喝了许多酒。
还时不时有人找他敬酒,他冷眼一扫,那些过来敬酒的达官贵人便马上走了,他们可是知道琰国里惹谁都不要惹这个雷厉风行的煜王爷,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琰宸脑子里全是赵洺溪的身影,他总觉得赵洺溪不在这婚宴上那一定是逃了煜王府。一想到这儿,琰宸眉头一皱,心里莫名上来一团火。
他早已喝得伶仃大醉,走路也摇摇晃晃。
吴楠看不下去,就扶着琰宸往煜王府。
琰宸一进煜王府见一个下人,就逮着问道:“本王的王妃呢?”语气不由得透着怒意。
下人们头一次见王爷这副醉熏熏,整张脸都是红着的,眼神也比之前要严肃许多,看琰宸的脸色很不好,下人们自然害怕。
刘总管就上前同吴楠一起扶着,便安慰道:“王妃在梨花苑里,王爷找王妃所谓何事?”
琰宸试探性的问道:“她没逃走吗?”
刘总管一下懵然无知,也不知王爷这话是何意。
吴楠便在旁提醒道:“王爷喝多了就爱瞎想一些没有的事儿,你扶王爷去王妃屋里头。”吴楠把话一撂下就自己干自己未做好的事儿了。
“王爷,小心。您可慢点走呀,小心金贵的身子。”梨花苑外头传来刘总管的声音。
未等赵洺溪缓过神来就听见自家门被人撞开,那熟悉的声音缓缓入耳:“王妃房的这门倒是不怎么结实,明日差东郊外的李木匠来我们府上重新修修王妃这门。”
赵洺溪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瞧见了吴管家把醉得不成样子的琰宸带入她的房内。
昨日也不见他回来,听下人们说是去谈什么案子了,她便生了醋意。今天又把自己喝成这副样子,到底有没把她放在心上,不是说喜欢她吗?还是闹着玩玩而已?
于是,她缓缓起身忙不迭的就在一旁扶着他进了屋内,忍着怒气问道:“你这是喝了多少?”
“不多,就一点点。”琰宸见赵洺溪没走,脸色放晴,心也踏实了不少,于是他比了比手,朝她比划着什么,笑眯眯道。
赵洺溪见他嬉皮笑脸的模样,更加气打一处来,眉头紧皱。
外头的刘总管却提琰宸说道:“今日邵王爷大喜,王爷喝了三满壶女儿酒,让王妃见笑了。”
“有何可见笑的,王妃知道本王酒量好得不能再好,区区这三小壶酒不是什么大事,要是给本王满满的三大缸,本王依旧能将它喝得干净,也不会有点醉意。”琰宸醉着酒,红着脸,手自然得搭在赵洺溪的手上,丝毫没有想要放开的意思。
赵洺溪正想松开他的手,却意外说被他紧紧抓住,便随他拉着。
借着着微暗的灯光,赵洺溪瞧他的脸倒是越发红了许多,心底逐渐放软,便差人煮醒酒茶。
“王爷别再说什么胡话,坐着屋里头,我去给你拿个手炉。”赵洺溪心还是太软了,见他这副样子便扶他坐下,就去最里屋拿了一个自己常用的手炉。
“溪儿,别走,让我抱会儿。”他柔声细语道,轻柔的将赵洺溪揽入怀中,不由得加重力道,像是拥抱着失而复得的宝物一般,不舍放手。
“你今日怎么了?”赵洺溪被他拥着,不敢动弹,由着他抱着,一下子就快呼吸不过来了。
“我以为你逃出煜王府了,我以为我再也找不到你了。幸好,你还在这里。”琰宸深情的说道,眼里满是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