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宓从楼梯上下来，就看到坐在院子里的攸攸打了一个好大的哈欠，走过去用扇子拍了一下攸攸的肩膀，“昨晚又出去鬼混了是不是？”

攸攸回头，看朝宓在自己身旁坐下，赶紧揉了揉惺忪的眼皮，“没有啊，真的没有。”夕惟弄好了早饭端来放在石桌上，朝宓帮忙摆好餐具，“不必狡辩，夜里还是翻窗进来的，带你去学武艺倒是用在这些地方。”

夕惟放好早饭转身去放好托盘，将他们的谈话听了进去。朝宓盛着粥，“你是不是在外面结识了朋友？要不带来让哥哥见见？”说完将盛好的粥放到攸攸面前，攸攸拿起勺子在碗里搅拌着，“老哥，你放心好了，我就是想一个人出去散散心，而且还是乔装打扮的男装，不会有事的。”

“你再这么晚回来……”朝宓扬起扇子就向攸攸敲去，攸攸机智地躲开，“就你最机灵了。”

入夜，攸攸又换好了衣服，一出门，发现朝宓与拾一在院子里说话，攸攸只好回到房中，思考了一下，打开窗户，爬上窗台，熟练地在墙头屋顶上飞走着，在接头的巷口处落下，整理了一下衣服，将吹到前面的头发拂到后面去，然后前往灵水楼。

顾玓站在灵水楼的阁楼上，远远看到攸攸的身影往这边走来，转身便下楼前去迎接，攸攸来到灵水楼大门时便看到顾玓在门前等着了，顾玓温柔地说，“你来了。”攸攸点了点头，“今日怎么出来了？”

“想带你去别的地方，跟我来。”顾玓说完，就带着攸攸走了。

夜色正浓，顾玓拉着攸攸的手腕，经过一片树林，月亮将林中的小石道照亮，虫子在星星点点的黑暗处欢叫着，攸攸不知道顾玓要做什么，就这样跟着他去未知的地方，“快到了吗？”

顾玓回头，“快到了。”说完拉着攸攸跑了起来，很快，两人便穿过树林，来到了一片空旷的草地，两人在草地上奔跑着，不一会，周围就飞起了不少萤火虫，顾玓放开攸攸的手腕，攸攸惊喜地看着飞舞的萤火虫，心里很欢喜，“哇，好漂亮！这是什么？”

“萤火虫。”顾玓说，“喜欢吗？”攸攸伸手想要抓住一只，“喜欢！”顾玓洋溢着笑容，“喜欢就好。”带她来真是太对了。攸攸在草地上奔跑着，捕捉着萤火虫，双手握住一只，“啊，抓到了。”然后向顾玓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