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小武器店往往生意都是这么冷清,虽说是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一年,但我也想这开张的日子发生在起码前半年,而不是一年都快过去了,却只有几个小部门的采购员来买日常防身器具。可如果那时我要是知道那天我会把镇店之宝送出去,或许就不会抱怨生意冷清了。
那天是一个小雨天,淅淅沥沥的小雨把我门前的钢板路拍打出清脆的声音,我的老婆喜欢这声音,她一边擦拭着保安棍一边看着窗外的珠帘。我想到反正也没什么生意,等一下正好驾着马车去学校接儿子放学,想想看这日子还真是不错。是的真不错,如果那天没有接待他的话。
到了下午,小雨渐渐停了,天空还是雾蒙蒙的。我和老婆刚吃完饭,我让老婆去前店照看一下,我好去刷碗。不一会老婆走了回来,对我说:“大老板,有客人来了,你去招呼吧,我来刷碗。”这句话让我莫名感动,是她来刷碗而不是等我回来接着刷......
我到了前店,便看见了那位客人,他的穿着看起来不像是政府采购员,那一身红色风衣倒像是一个侦探,看来不是什么大生意,我也就没怎么把介绍产品放在心上。倒是他眼睛上蒙着一条黑色带子引起了我的兴趣。我问道:“先生可是个盲人?是否需要一些盲人防身用品,我这的产品可都是政府认可的,我们店虽小,但跟咱们新地各大安保公司都有合作.....”
“店主你的胡子不错,不过有些显老了。”哎呀哎呀不是瞎子,那你缠着块破布干什么。“哎,瞧我这眼神,有眼不识高人呐,那先生看看需要点什么”我只能继续招呼以减少尴尬。这年轻人也并不在乎,对我说道:“我现在没什么钱,满身不过两万,我想花一半的钱买一件能用的时间久一点的防身武器,店家可有推荐?”
我上下打量他几眼,心想这才一万块,合法的热武器肯定是不成了,连耗材也买不起呀,也只能推荐几个冷兵器玩物打发了这孩子算了。我对他说:“先生,其实咱们新地民风淳朴,治安良好,防一些小毛贼,我看这把折叠匕首足够了。”听我说完,这小年轻微微一笑,应该是听出来我的敷衍之意。他突然把头一抬,似乎那双藏在黑布条下的眼睛在盯着我墙上的匣子,那可是我的镇宅之宝。他说到:“可否将那匣子里的东西给我看看?”
我顿时不高兴起来,对他说:“先生,这是小店的镇店之宝,是不出售的。”那客人又是微微一笑,说到:“你那匣子里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怎么可能呢,你看不见罢了。“您不会还觉得我是瞎子吧?可否把那个没有的东西拿给我看看?”该死,他透过黑布都能看见我的胡子,该不会真看出来匣子里是什么吧。我本想打发他走,但又怕惹来麻烦,就把匣子拿下来打开,问到:“先生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客人轻轻把手扶在打开的匣子上,摇摇头说:“店家得来此物不容易吧?”高人,这绝对是一位高人。这东西得来的何止不易呀,我的老岳父因为它掉了大母脚趾,脚掌也被穿了个洞,不过要不是因为这东西,我还娶不上老婆呢。我正胡思乱想,那客人又说:“真是奇妙之物,奇妙之物太多了,太多了......”我不明就里,心里也异常害怕,就对客人说:“客人您知道此物为何?能否指点一二?”客人合上匣子问到:“店家可否讲讲如何得来这奇物。”
其实这是我的镇店之宝,我当然知道这应该是一把看不见的利器。当初我岳父作为新地市地质学院教授去野外考察,在开挖掘车打洞取土样的时候一连钻坏了两个钻头,而且是粉碎性损坏。
他老人家一着急,也不顾那坑有多深,径直跳了进去,这一下就被削掉大母脚趾,他老人家一声惨叫跳将起来,待落地之时脚掌又被穿了个透心凉,这下他可是看出来那利器的横截面是个什么形状了。听我老岳父后来讲,他当时并没有着急把刺穿脚掌的东西拔出来,而是看着脚掌的伤口,就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撑开一个窄菱形,就像一把宝剑的断面。
他慢慢凑上前去想看清楚些,脸又被戳伤了,也总算知道这东西至少有多长了。老人家把上衣脱下,想用衣物把它包裹住,可他刚把衣服往上一罩,几乎没有任何阻力就被刺穿。老岳父不亏是个教授,临危不惧而且立马想到这东西锋利无比,而且连血都没有粘上一滴,如果没有一处可拿可握之处的话,肯定刺破地层说不定掉到哪去了。